当下她强忍恶心不适,娇声哽咽道:“夫君要打杨儿身子,骂杨儿贱人,也是应当的,之前是杨儿不懂事,昨夜夫君打杨儿,骂杨儿贱人、骚货,杨儿才明白,杨儿是夫君你的小贱人,小骚货,小淫猫,杨儿这具贱身子生来便是为了奉侍夫君的。”
见他说着又要来抱本身,苏杨儿银牙一咬,心下一横,干脆款款迎上前去,小手环在他的脖颈上,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夫君,抱。”语音又似抱怨,又似撒娇。
陆靖元失神道:“不累,不累,官人在小宝贝儿这里,永久也不累。”
岳飞家书,信封无字,说是信封,实在不过一团皱纸,倒是和苏杨儿在电视剧中见到的大不不异,不过如此粗陋的信封,倒也不怕过后被人发明她拆看过。她谨慎将信封中的信纸取出,看着草纸上那一行行小字,墨劲深透纸底,足见写字人笔力妥当。
贤弟敬启,忆常州别,睽违日久,拳念殷殊。昔得衙内荷助,至于回籍,幕府高义,支出麾下,寄奉五贯,聊佐家用,为数甚微,将意罢了。兄悉家道,倚弟筹划,兄之不宵,弟之艰苦,人言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兄愧不及弟。
苏杨儿见到他这么快便返来了,赶紧将小手背到身后去,尽力挤出浅笑道:“夫君,事情办完了么,那些工匠有没有难堪处?”陆靖元笑道:“官人都依的你的要求同他们叮咛好了,他们本日便归去筹办沙石木料。”话声腔调极柔,显得极是宠溺。
兄求之幕府互助,信生不甚愿去,恐亦不能至弟处,贤弟如唔,见衙内,可将此情转告之,亦可不述,如述毋言中阙所言,只言飞感荷高情,铭感五内。
念及此处,他俄然看向了苏杨儿鲜艳欲滴的小嘴,立时小腹如焚,邪笑道:“好,官人承诺你,大婚之夜,再要乖杨儿身子。”
倘若此信译成简体,她也许还能看懂个大抵,可恰好是那横一行、束一行,连个标点标记都没有的繁体字,她天然是连如何去读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