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民气切,赶紧取出两锭银块,冲上前去道:“两位差爷,小的是外埠人,不晓得常州衙门在哪,两位可否行个便利,直接带小的去牢房罢,这是小小敬意,请两位收下。”
向肩头苏杨儿看了一眼,又加上一句:“大哥,此人我看罪不至死,就不必禀明上官了,到了狱中,由我来摒挡他就是了。”那人闻言不置可否,只说道:“我知你一贯心慈手软,但此等胆小包天之人,需得好好关些光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见她如此唯唯诺诺,不待她说完,那人就不由一笑:“好了,你这白嫩小厮说话倒很入耳,临时信你就是了,说罢,你想问甚么路?”
那人见状皱眉问道:“杨谷,你又在磨蹭甚么?”
此番变故不过产生在数息之间,苏杨儿前一刻还站的好好的,下一刻已经是天旋地转,跟着剧痛自小腹传来,只感觉满身如散了架普通,连哭的力量都提不上来了,捂着肚子在地上嗟叹,眼泪来回打转。
便听踹她那人之声扣问:“程明台安在?”
那声音回应道:“早在此等待多时了,就等两位前来过审了。”
苏杨儿忍着嗓间剧痛,道:“天……天生的,我有……有病。”
杨谷称是,低头对苏杨儿玩味一笑,而苏杨儿现在痛不欲生,几欲昏死,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又哪还能看清他这一笑有何深意?她心中仅剩一个动机:“这如何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啊,这俩人究竟是匪贼还是官差?”
那人听了,哦的一声,说道:“那就是想去探监了?”
“哄小孩呢!”此人当即抽出长刀指向她,喝道:“把手里的东西丢了!”
跟着便听到一阵短促脚步之声,苏杨儿至此终究不支,面前一黑,再无知觉。
那人重重冷哼一声,道:“这类犯警之人,打死也不为过!”
苏杨儿见状一惊,此人虽对她说了体例,却没有指明门路,此时天气已晚,再去找人扣问衙门地点,又哪还来得及?
那人摇了点头,道:“你老是妇人之仁,绑了罢。”
那持刀之人点了点头,道:“我瞧也是,不是空子没这么听话。”说罢,收了长刀。
苏杨儿见状暗舒一口气,只听另一人向她问道:“问路何必鬼鬼祟祟?”
另一人默不出声打量了她很久,俄然笑道:“大哥,看来真是个空子。”
那两人见状互望了一眼,此中看起来较为年长的一人,右手已然按在了腰刀上,向前几步,大声喊道:“让你回身回话,你咳甚么?”
杨谷笑了笑,蹲到苏杨儿身边,问道:“还能走路么?”
苏杨儿仓猝解释道:“没……没有鬼鬼祟祟,只是两位差大哥走的太快,小的实在跟不上,又没想到两位差大哥这么贤明神武,明察秋毫,早就……早就发明了小的,真是耳……耳聪目明,洞,洞若……”
那人却像是还不解气,竟又冲上前来,意似要补上几脚,所辛杨谷从旁拦住,劝道:“大哥,算啦,你看这小厮瘦肥胖弱的,非得打死了不成。”
不料她这银子不拿还好,一经拿出,那年长之人俄然变了神采,怒道:“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当街贿赂公差!?”说罢,俄然间飞起一脚,朝苏杨儿踹去。
采青、把点,皆是江湖行话,采青指的是衙门中人相互监督,把点指的是江湖探子。
杨谷打了个哈哈:“是!是!有兄弟作证,打死他当然不为过,可总归倒霉不是,他不是想去探监吗?我看把他一并押归去好了。”
杨谷见状摇了点头,道:“算我不利,扛你一程好了。”
苏杨儿绕旧是用力咳嗽,那年长之人对火伴低声道:“如果采青的,那也太不高超,如果把点的,我看多数也是个空子,甚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