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丑道姑这才认识到甚么,忙松开了手,说道:“有的,他们有好多朋友。”
那丑道姑点了点头,说道:“喝好了,多亏施主援救,还未就教施主贵姓。”
无盐忙追了上去,问道:“施主,你要去哪儿?”
无盐见劝不住他,干脆说道:“那我同施主一起去。”
话音一落,竞又俄然改口道:“不,不是,不是我杀的。”
苏千易回了回神,说道:“没,没甚么,你喝好了么?”
二人到得石后,却见地面上坑坑洼洼,此中竟有很多积水,想是长年风吹雨打而至。
无盐点了点头,道:“是,苏施主,你也是在那边被捉来的么?”
苏千易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好受了一些,笑道:“小徒弟,你说的不错,但感激就不必了,我只是救人救己罢了,你晓得他们的来源么?”
他眉头一皱,强咽了下去,昂首才发明面前的水洼竟已化为了一滩血水,不由一呆。
“矮瘦子?世子爷?”
无盐微微一怔,低头细思了一阵儿,才俄然想起一事来,昂首道:“对啦,我记起来了,那两伙人打着打着,不知从哪儿冲出一个矮瘦子来,那矮瘦子好凶,见人就打,两伙人都打他不过,他一边打人还一边喊着甚么世子爷,世子爷,也不知是谁。”
那丑道姑点了点头,正想答话,一瞥眼间却看到了大坑内那两名和尚的尸身,顷刻间骇然色变。不由“啊”的一声惊呼,连滚带爬,突入苏千易怀中,大呼道:“恶人!”
“无盐?”
苏千易住下脚步,看着她道:“小徒弟,苏某自保尚无余力,你还是快走罢。”
无盐还是摇了点头,道:“不知。”
苏千易道:“我有几位朋友恐怕也落入了这些恶人手中,我得去救她们。”
无盐见他一再改口,终究才承认下来,言谈间却饱含自责之意,不由非常动容道:“苏施主,你宅心仁厚,但小人桀雄,不成不诛,你此举实为君子义举,绝非有辱斯文,贫道也要好好感激施主才是。”
故而他从不以貌取人,也忍不住问上一句:“你是人还是鬼?”
无盐道:“施主将我一人留在此地,我又能往那里走,何况我师姐也在他们手中,倒不如与施主同去,也许还能救出我师姐。”
无盐听他如许说,俄然想起刚才所见到的两名和尚的尸身,不由问道:“苏施主,那两个恶人,是你杀的么?”
苏千易闻言目光微微一变,点头道:“是,我也是迫不得已。”
但见她所吃惊吓实在不小,只好安抚她道:“小徒弟,你别怕,他们已经死了。”
他这话确是心声,想他连杀两人,岂有不怕之理?
苏千易道:“不错,可我事前就被人打昏了畴昔,于今后之事一概不知,醒来之时,便已身处麻袋中了,还听到那两个恶人说要把我们给活埋了。”
但眼下也只能强忍惊惧,与那丑道姑一同寻路拜别,只是当时已过中夜,乌云遮月,四下里一团乌黑,目光所及不过臂许,再加上二人不知昏倒了多少时候,倍感衰弱,无头苍蝇般乱转了好久,终究体力不支,停了下来。苏千易昂首见到不远有块山石,便道:“小徒弟,我们到那石后歇一下。”那丑道姑回声爬了上去,苏千易紧随厥后。
那丑道姑仓猝点头道:“小道无盐,是马头山乾云观中的庵童,道行浅末不敢称长。”
那丑道姑反倒将他抱的愈紧了一些,颤声道:“他……他们是恶人。”
苏千易微微一怔,心想:“齐后无艳,史称无盐丑女,她长相奇丑,这个法号倒也合适她。”这话大有辱人之嫌,自是不能说出口,便道:“无盐徒弟,据我所知,乾云观远在滕州,你是如何被捉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