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儿悄悄一急,心道:“快跑啊,傻站着干么?”她虽晓得这只是画中故事,一定为真,但见到这女子靠近绝境,恨不得能钻到画中去,带她逃窜。
而苏杨儿盯着画中女子眼睛,只觉越看越深,好似从那里见过,但一时说不上来,只低声问道:“靖元,你见过这画中女子么?”
仇杰不答,只摇了点头。苏杨儿见状一怔,又问:“那这画里的故事是真的么?”
仇杰听了面色一缓,浅笑道:“小郎君,你不必怕,老夫这些话你一时定然不能全信,老夫也不会立即带你返回大金去见你父亲,至于你要凭据,这玉锁就是凭据。”
陆靖元点头道:“没有。”昂首道:“仇庄主,恕陆某痴顽,没能瞧出此画深意。”
陆靖元定了定神,颤声道:“你……你有何凭据?”
此话一出,苏杨儿与陆靖元都是一怔,陆靖元干笑道:“仇庄主,你这话甚么意义,莫非你是在说陆某并非父母亲生,而是这画上佳耦所生?”
陆靖元一怔,奇道:“仇庄主,你这话我可就更加不懂啦,陆某生为宋人,从未去过辽地,又怎会晤过这辽国女子?”仇杰感喟不答,回身命其他几人将剩下的四幅画一一展开,转头道:“小郎君,你必然是见过她的,只是你不记得了,你接下来看就懂啦。”
听他这一番话说完,陆靖元与苏杨儿心头剧震,饶是陆靖元自一开端就在扯谎套话,也忍不住暗咽了两口唾沫,显是没有推测对方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只见这第二幅画上画的还是这三人,但此时他们身后却多了很多着盔带甲之人,这些人在他们身后张弓射箭,那牵马的男人肩头已然中了一箭,而那女子的丈夫也已上马,只要那女子一人度量婴儿,骑马向远处逃逸。
仇杰望着那几幅画,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是真的,正因是真的,最后一幅才会是空的。”陆靖元道:“仇庄主,画中故事我们看明白了,也为这女子感到可惜,可陆某仍不明白这几幅画与陆某有何干系?”
苏杨儿不睬他,急向第四幅画看去,但却不由一怔,只因这最后一幅竟是空的,不由问道:“仇庄主,如何没啦,这画里的姐姐,另有她的孩子厥后如何样啦?”
女真人建国前无字,天然只能利用契丹文或者汉文。
他生凭胆小包天,老是气定神闲,还是第一次忍不住用如许的语气与人发言。
两人当即向那四副画一一望去,但见抢先一副画上画的是一男一女骑在顿时,女子怀中抱有一个婴孩,男人一手重揽着女子腰肢,另一只手逗弄着女子怀中小婴,面上笑容弥漫,马下另有一名甚为高大的年青男人为他们牵马,看这幅景形像是一对恩爱佳耦正在远游的景象。两人一眼认出,这幅画里的女子恰是前面那副画中的辽国女子,均想这像是一个故事,不由猎奇心起,忙向第二幅画看去。
仇杰竟然点头道:“恰是,你生父名为完颜斜也,乃是大金武元天子胞弟,现已贵为我大金国辽王,你生母名为阿拏雅,原是辽国南院下的汉人,十六年前我随你父母去往辽国探亲,路子东丹河口时,赶上一伙宋兵,这伙宋兵不问青红皂白射伤我与你父亲,我与你父亲跳入河中,幸运逃过一劫,你母亲与你却没能逃过。”
苏杨儿闻声“大金国”三字更是满身一震,几乎啊哟一声叫了出来,辛好及时忍住,随即偷偷看了一眼画上为那对佳耦牵马的男人,其身形之魁伟高大可不就是面前的仇杰么,顿时候吓的她气不敢出。
陆靖元心想:“这画像之人倒也聪明,自知功力不敷,便专注一处,仍不失为点睛之笔,可这姓仇的为何拿一副胡女图来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