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恨爹道:“走罢、走罢,记得休了这个贱女人,会害死你的。”
苏杨儿闻言一喜,拉太小玲便想随他们拜别,可这时小玲却俄然惊呼道:“小娘子,您的手如何流血了?”苏杨儿闻言一怔,低头望去公然见到手腕处殷红一片,正有丝丝血迹排泄,便如红线般缠在腕上,本来她肌肤吹弹可破,刚才用绳索捆绑时便已勒破了手腕。
江湖上铤而走险的凶恶之辈,地点多有,好不轻易购置些家业,也难图一时安宁。陆靖元本来是看不起他们的,与他们称兄道弟也只是虚与委蛇,此时却不由朴拙感激道:“两位大哥本日恩典,陆某记下了。”
苏杨儿好生奇特,一时心中转过了千百个动机:“他如何晓得我姓苏?又为何如许问?莫非是因为老王这条手帕?是了,是了,莫非他们是老王的死仇家?还是说老王和他妈有一段不成告人的奥妙?不然谁会给他一个糟老头綉这么都雅的手帕?”
经此一劫,她虽在检验,却仍然不肯向陆靖元逞强,只一言不发的摇了点头。
不料她话音莆落,苏恨父却挥了挥手,顷刻间统统弓箭指向了她,冷声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也休怪我无情了。”小玲、阳宝惊骇道:“小娘子!”陆靖元忙将几人拉到身后,道:“苏大哥,我娘子是姓苏没错,你想做甚么?”
如论缺点,苏杨儿的缺点不堪列举,但到了这极度危难时候,她作为一个当代人,倒也有了一个长处,那便是脑洞大的出奇。开初她不信赖在外走两步竟会碰到水寇、强盗这类荒唐事,可眼下她不但信了,现在就算有人奉告她老王是她亲爹,她也不会决然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