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元闻言,大喜过望道:“大师,那何为外障?”
此话一出,陆靖元大有感到,暗道:“杨儿她提出的那几个要求,不恰是如此吗?”
鸠思延沉吟半晌,道:“外障自当用外物外法来废除。”
陆靖元闻言惊诧,心想:“既不修口,也不戒色,那难道就是花和尚?”
这一次鸠思延却没有焦急答他,而是反问道:“老衲已答复了中间三个题目,那陆衙内可否先奉告老衲,施主所饮佳酿从何而来?”
陆靖元本就满心恼火,强忍肝火与这番邦和尚同居,他还没有去嫌弃这和尚,现在这和尚反倒嫌弃起他来了,当下便想拂袖拜别。
陆靖元被他说的一怔怔的,竟不由坐到了他身边,咽了口唾沫后问道:“那大师,你有女人吗?”
陆靖元迫不及待道:“大师,我苦恋一名女子,几番密意无果,那女子至今对我不睬不睬,还扬言如果我做不成豪杰权相,便不肯见我,我该当如何才气讨她欢心?”
这时鸠思延却摇了点头,道:“这外物外法,老衲用得,施主一定用得。”
陆靖元眼看事情有了端倪,忍不住镇静道:“那这外物外法又安在?”
不料鸠思延却摇了点头,道:“小友曲解了,老衲所持之法,与大宋诸禅宗差异,既不修口,也不戒色,老衲亦是喜酒好饮之人,嗅到小友身上酒香阵阵,是以有此一问。”
鸠思延话音莆落,陆靖元便不由皱了眉头,道:“大师乃是削发人,扣问这等俗事何为,莫非大师是嫌某身染酒气,扰了大师清修,大可直言,不必拐弯抹角。”
鸠思延听了反倒对劲笑道:“老衲不但不戒色,还好色,所谓色便是空,空便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中原禅宗“戒色悟空”之法乃是逐其末,而我佛欢乐明王密宗“好色悟空”之法,才是逐其本,万物交于万欲,万欲始产万物,万欲生,则万物生,方能得泛博般若,成无上定力,登大极乐涅盘境地。”
又想:“伯父口口声声说他是得道高僧,恐难预感将一个花和尚请回了家中,不可,我得同他说去!”
听他问起,陆靖元反倒不焦急走了,讽刺道:“恕靖元见地陋劣,像大师这类既不修口,也不戒色的得道高僧,陆某还真是生凭首见!”
鸠思延赶紧将他扶住,道:“老衲怎能当得起世子一跪,既然世子诚恳至此,那老衲便圆了你的情意,但这外法或可令施主呈一时情意,难保那女子冥顽不灵,不过人间女子多口是心非,施主如能得其身,废除外障,凭世子诚恳,那得其情意那也并驳诘事…”
“得其身?”陆靖元听到这话,心口怦怦直跳,心想:“如能与杨儿春宵一度,我便是来日死了,那也称心快意了,纵使到了阎王爷那儿也绝无牢骚,何况这位大师也说了我得其情意不难!”
鸠思延听了,则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施主叨教吧。”
鸠思延双手合十道:“老衲不但喜好女人,并且还非常恋慕人间女子,你想这人间女子忍天国刮宫之苦,遭生哺放血之痛,生养我等,此乃替人间男人接受循环苦果之豪举,莫非不值得敬佩么?”
陆靖元被苏杨儿折磨的几近发疯,此时哪还管那么多,当下便对他说道:“大师,只要您肯授我法门,您的大恩大德,陆某没齿难忘!”
鸠思延见状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三只小瓷瓶来,一一摆在桌上,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一只木盒来,翻开后却发明内里竟是几只灰色香烛,不知是用何物制成,竟隐带一股淡香。
鸠思延这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陆施主,这些东西便是你要的外法与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