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玄之又玄的话,落入陆靖元耳中,顿时使其目瞪口呆,半晌方才回神道:“那如许说来,你也喜好女人?”
鸠思延道:“外障者,乃固执于凡尘外相,于一人是丑是美,是贫是富,心有挂碍。”
这时鸠思延却摇了点头,道:“这外物外法,老衲用得,施主一定用得。”
陆靖元迫不及待道:“大师,我苦恋一名女子,几番密意无果,那女子至今对我不睬不睬,还扬言如果我做不成豪杰权相,便不肯见我,我该当如何才气讨她欢心?”
言毕,他竟要作势跪倒在鸠思延身前,需知他陆家将门世家,除了当今徽宗,即便是当朝宰相,也一定当得起他这一跪,足可见其对苏杨儿之贪欲已经到了癫魔的程度。
当下他便作揖拜道:“求大师见教。”
“得其身?”陆靖元听到这话,心口怦怦直跳,心想:“如能与杨儿春宵一度,我便是来日死了,那也称心快意了,纵使到了阎王爷那儿也绝无牢骚,何况这位大师也说了我得其情意不难!”
鸠思延听了,则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施主叨教吧。”
陆靖元听罢,心想:“我平生能有杨儿一个女人便心对劲足,这和尚却有四百个女人,这人间竟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当真匪夷所思,可我传闻过官家有贵妃、王妃、太子妃,唯独没有传闻过明妃…”
鸠思延话音莆落,陆靖元便不由皱了眉头,道:“大师乃是削发人,扣问这等俗事何为,莫非大师是嫌某身染酒气,扰了大师清修,大可直言,不必拐弯抹角。”
鸠思延见状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三只小瓷瓶来,一一摆在桌上,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一只木盒来,翻开后却发明内里竟是几只灰色香烛,不知是用何物制成,竟隐带一股淡香。
见到他这份神情,鸠思延仿佛早有所料,微微一笑,道:“小友,你必然在想天下哪有老衲这般和尚对吧?”
当下他便不由问道:“大师,何为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