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氏握住严婧的手,又摸了摸她的发梢,见女儿固然只得十二岁,身量上瞧着已经开端有少女的娇俏了,瞿氏内心又有些闷,她道:“这一晃眼,你都十二岁了,娘最多也只能再留你三四年了。”
严妧随便嗯了一声,便低头看向娘亲怀里的宝宝,见幺妹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看着她,严妧伸脱手指悄悄戳了戳小妹的面庞,笑说道:“娘,小妹的皮肤好软哟,比煜瑄还好玩儿,咯咯……”
瞿氏摸了摸严婧的脸颊,道:“看看这些日子,人都廋了,辛苦我儿了。”
二娘子严妧,时年九岁,是瞿氏与严二老爷的长女,脾气不像婧姐那般文静娴雅,全部一地痞猴儿似的,偏嘴巴甜得很,哄得几个爹爹对她心疼非常,瞿氏常常要管束,便有三个男人护着,瞿氏是又气又无法,也就跟着她了。
瞿氏接过描本细细翻看起来,固然行笔另有些稍显混乱,但比起最开端已经好了很多,瞿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本日且就饶了你,今后这字儿如果还写得这般没长进,潦草率草,为娘定要奉告你爹,让他好生管束你。”
因二女儿性子暴躁,瞿氏为了让妧儿今后成为为文静高雅的女子但是费了很多心机,厥后还是听了婧儿的建议,规定每日定要写满五篇大字才准予她出院子玩耍,这才稍稍拘束住她的性子来。
严婧抿着嘴笑了笑,道:“能给母亲分担些,是女儿应当做的。也多亏几位妈妈在旁指导,不然女儿还真管不下来。”
瞿氏统共育有五子四女,儿子们的教养自有他们爹爹操心,对四个女儿,长女严婧最得瞿氏看重,二女儿严妧让她最头痛,三女儿严妘才六岁,上头又有严婧这个长女做表率,固然年纪还小,也跟她姐姐普通,小小年纪也是个文静的性子,倒是让瞿氏很放心。至于最小的严妍,年纪尚小,这会儿子还不消操心。
这个天下,因着女子希少,对女子并未有太多的苛责。每个州府里,都会设立女学,专招收七岁至十三岁的女孩儿。虽比不得男人传授四书五经六艺,也会教诲女孩儿读书识字,至于规戒,厨艺,琴棋书画等等,也大多有所浏览,当然这只是初等教诲,年满十三岁后,如果还想持续学习,可接着上中等学府,但最多传授到十七岁就必须离校。只因律法规定:年逾十八未结婚者,会由朝廷强迫责令婚配。
严婧进了门,悄悄放慢脚步,往床上看去,见小妹睡着了,严婧决计停了停。瞿氏让奶娘把小女儿带下去睡觉,这才半靠着床沿坐着,朝严婧伸脱手,表示她过来坐。
严研固然还是婴儿,这逗弄本身的虽说是这个身材的亲姐姐,到底内心不爽,小身子扭呀扭,小嘴一撇,目睹着就要哭了。严妧赶快收回击,恐怕弄哭了小妹,惹了娘亲叱骂。
瞿氏愣了愣,说道:“那如何成,该学的还得学,可不能担搁了你的学业。”
屋子里一下子温馨下来,严研本日醒得有些早,耍闹了一阵,又有些打盹不住睡去。不过一会儿工夫,门帘再次翻开,严研眯了眯眼,抬了抬眼皮,恍忽瞥见一小我影,便又睡得苦涩。
严婧长得随她爹严大老爷,长得俊朗豪气,实在便是女生男相,这个样貌长在女子身上确切稍显刚硬。固然文静娴雅,然在面貌上确切比不上其他两个女儿。幸亏这孩子自幼便是有主张的,没因着面貌之事儿钻牛角尖,在女学里虽不能说样样拔尖,倒也拿得脱手。
然天下大部分女子,年十五六岁出嫁者甚多,年逾十八还未出嫁者,少之又少。
严婧神采微微泛红,微不成支的点了点头。瞿氏又说了些话,便有些困乏了,摆摆手让长女先回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