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传闻她本年就十八了,该不会是嫁不出去吧?”一名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拿了手帕捂着嘴笑起来。
那姓顾的女郎更加放肆起来,道:“ 姓严的,你算是甚么东西,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家不过是商户起家,说话之前也不衡量衡量本身的身份。这正月十五,你不是碰上了潘家那位?如何过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家来提亲?我说,此人哪,贵在有自知之明,哈哈……”
江舒玉紧了紧手里的鞭子,她道:“ 这么多年,没想到严二娘子这嘴皮子是更加利索了。当年便能指鹿为马,也许现在这道行是更深了。”
严妍和小火伴柳菡从速点头,连吃了一半的点心都仍到了车里,取了帕子擦了擦嘴,便站起来跟着下了马车。
说着还将脑袋凑到柳菡跟前,那脑门光溜着呢,那里有一点子汗水,说话也是中气实足。
柳菡拉了拉严妍的衣裳,凑到她耳边说道:“ 这里看起来就比我们女院气度!”
严妧略微停下来顿了顿,看了两人一眼,道:“ 可别调皮。”
说着趁着那江家女呆愣地时候,手里不过略微一用力儿,竟把那人给拉扯得一个站不稳,若非中间的人赶快扶着,非得摔上一跤不成。严妍瘪了瘪嘴,将手内心鞭子给丢在地上,自顾自取了帕子一裹,道:“ 我们走吧!”
严妍笑了笑,道:“ 全部大庆最闻名的女学,如何能够不大气!”
江舒玉抿了抿嘴,淡淡隧道:“ 不过是想攀高枝的下作手腕罢了,你们还真当真了?潘大哥好歹是出身大学士府,怎会看上个出身寒微的女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严二娘?”
严妧道:“ 想必是到了,你们两个待会儿可得跟紧点。别到处乱跑。”
严妧带着两个孩子随即便转成分开,俄然一阵呼啦的声音传来,严妍缓慢回身抬手便将奔驰而来的鞭子一把抓在手里,即便她常日里比起平常的孩子力量大了很多,连小哥哥都说她这是错生了女儿身,明显就是天生的大力士!这会儿抓住这鞭子也很有几分吃力,那来势汹汹而来的鞭子带着阵阵寒意,将她的手给拉出一条口儿来,瞬息间那血水便顺着鞭子滴落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惊呆了,严妧更是吓白了脸,见小妹受伤,她忙拿脱手帕要来给她裹住伤口。严妍却满脸寒意,道:“ 等一下,二姐。”
四周都是来往的正值芳华韶华的少女,她们谈笑宴宴,满脸高兴,一起走去,瞥见的美女还挺多的,严妍感觉今儿来此地一游,也算是大大饱了一回眼福。
严妧抿了抿嘴,道:“ 我这妹子,自小在家便和她小哥哥一道野惯了的,偏生力量又比旁人大些,你莫跟她比。”
严妍挑了挑眉头,见过来的几个女郎穿着素净,打扮时髦,可这话说的,较着就是来找茬的!
话毕,立马变了个神采,对为首那位穿石榴裙的女郎奉承道:“ 江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严妍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了领头的女郎一眼,此人,竟然是当年在雍州城里欺负过二姐的江家女郎?严妍米眯了眯眼,筹办听听她会说些甚么。
这位穿石榴裙的女郎便是江家孙辈里独一的女郎,姿容素净,只是那端倪间带着几丝狠厉阴霾,她本年也才十七岁。她自幼便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糊口,那年在雍州城,就是因为打了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厥后竟然被女学拒之门外,还在乡间过了一年多的苦日子。这仇恨,又如何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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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妍灵巧地点了点头。
严妧变了变脸,道:“ 顾娘子,我家小妹儿才八岁,你都十六七的人了,又何必跟个孩子普通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