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终究返来了!」撂下羊毫,爱卿就像一只欢畅的小兔子,直奔殿门而去,留下小德子仓猝地替他清算羊毫、纸张,才写好的字可不能弄脏了,还得拿去给皇后瞧呢。
真不知是不是总被太子傅罚抄书的干系,他的字是统统皇族子嗣里写得最好的,算是歪打正着吧。
「呵呵,殿下,自部属十岁进宫当您的侍卫,已有九年,早就把这儿当作是本身的家了。」景霆瑞却笑着道,「您不必在乎这个。」
眼角不时瞄瞄景霆瑞,他穿戴深蓝云纹锦衣,缀墨玉的皮腰带,黑布马靴,腰间除了长年都佩带的蚩尤剑,另有一块翡翠镶金挂件,这是景亲王府的信物。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连煌夜也会妒忌地抱着他道,『卿儿,你的侍卫朕只是借用一下,他虽出宫去了,但另有朕陪着你,不是么?』
「也好,您的《品德经》不是还没背熟,下次太子傅考您默写,就不消我帮您扔纸条了。」景霆瑞笑着道,却惹来爱卿一记拳头。
自从他记事起,景霆瑞就陪在他身边了,景霆瑞的存在就像环绕他的阳光、氛围、花草树木般理所当然。只要他一不见,爱卿就浑身不安闲,坐立难安,可现在不比儿时,只要他一哭闹,父皇就主动把景侍卫塞给他,这能胜利止住他的眼泪,且百试百灵!
「是啊,爹爹这回可狠心了,一下就罚我十遍《品德经》。」爱卿与其说在抱怨,更像在撒娇。
「哼,你也晓得返来晚了?」固然内心一向担忧着景霆瑞的安危,但是爱卿现在却也板起脸来,「你内心是只要父皇,没有我了!」
「没有的事,殿下,您想做甚么都能够,只要您高兴就好。」景霆瑞轻捏了把太子的鼻头,「只是下回,您抱着公主可要谨慎些,别再摔交了。」
「这如何能够?爹爹如果晓得了,还不得再罚我一顿!」爱卿赶紧道。
爱卿凝神静气,很想一口气把余下的都誊写完,但是之前内心惦记取瑞瑞还没回宫,数了数,从午后到现在,也就抄了四遍,现在瑞瑞返来了,陪着他了,可他又静不下心来了。
「是,殿下。」小德子卖力地替太子磨墨,书案上堆着这么厚的一迭白纸,这罚抄恐怕要抄到半夜吧。
「别急。来,让部属抱您。」景霆瑞和顺地说,轻松地抱起太子,让他坐在书案上,两人的目光就齐平了。
那可真是一蹦三尺高,不过来人很轻松就抱住了他的腰,仰开端,看着爱卿那染着墨迹的清秀面孔。
景霆瑞忍俊不由,捏了捏他粉嫩的面庞,「在您的寝殿里,春汐说,您在这儿抄书,以是我放下东西就来了。」
对于这一点,爱卿一向忿忿不平,还缠过父皇,要给景霆瑞应有的名分和职位。
「但是只要父皇一句话,你就飞也似地出宫去了!」爱卿咕哝道。
「您就站着抄吗?」景霆瑞见太子都没有坐位,便问道。
「本来是如许,也难怪皇后要活力了。」景霆瑞转头看着太子,体贴肠问,「您呢?可有受伤?」
「咳,这么说,你晓得我被罚抄书了?」爱卿的脸更红了,固然不是头一回了,但是跟着年纪越来越大,总感觉这类事被景霆瑞晓得是不好的。
「瑞瑞,我会对你非常非常好的!」爱卿却还是皱着秀眉,发誓般地说道,「以弥补你不能归家的遗憾。」
「瑞瑞……。」爱卿的面孔红彤彤的,伸脱手,悄悄扯了扯景霆瑞的衣袖,「对不起,我又给你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