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外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决定先去村口的土菜馆探听一下。到了菜馆发明大门开着,内里没有客人。倒是门口的竹椅上坐着一个正在剥蒜的秃顶老夫,地上摆着一个收音机、一个酒壶。老夫一面剥蒜一面听戏,一面喝着小酒儿,非常得意其乐。
“幺叔酒量这么大,普通的酒恐怕不轻易喝醉。何况――”话未说完,一阵作呕,跑到中间的大树下吐了起来。闵慧一边给他捶背,一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让他漱口。
“如何办?”闵慧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
又骑了十多分钟,泥路越来越窄,只剩下一人多宽的田间巷子,上面尽是泥水。大叔将三轮车停到一边,叫他们下车:“前面车过不去了。你们看――沿着这条路笔挺走,二非常钟后会看到一棵红豆杉,绕过它往右走五十步就是安亚的村口。”
另一个男人手拿着一根十字镐从摩托车跳下来,朝着辛旗的背猛地一抡,辛旗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但他很快爬了起来,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向那人扔去,正中他的头盔。那人也不躲闪,操起木镐猛冲过来。
“我们是来找人的。大叔,您认得何仙姑何大婶吗?”闵慧假装不经意地说。
“您能够不大记得了。二十三年前,他托他的堂弟从您这儿领养过一个男孩,记得吗?一岁半摆布?”
“那何仙姑比来在家吗?”辛旗走在他身边,被泥水溅了一身。
“谷花鱼有吗?”辛旗当即说,“红烧的?”
“如何啦,女人?找你何大婶有甚么事吗?她晓得的事我都晓得,找我也是一样。”大叔一面说一面摸了摸本身的秃顶,“当然,如果你是来找她算命的,那我就不会了。”
“太好吃了,这红红的东西是豆瓣酱吗?”闵慧故作猎奇,“真下饭!”
“哎。”老夫应了一声,觉得他们是来用饭的,赶紧往内里让座,“两位想吃点甚么?”
“不是豆瓣酱,是我们家本身腌的豆腐,用它烧鱼又咸又辣,另有股酱香味儿!”
“出租车能出来吗?”
“不是另有个幺叔吗?”辛旗说,“我们去问问他?”
两人在田梗边安息了一会,辛旗靠在闵慧的身上晕晕欲睡,眼看着就要睡着了,闵慧赶紧推醒他:“辛旗,别睡。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还是从速归去吧。回到宾馆好好地洗个澡再睡。你看你,脚泡在泥水里,谨慎有蚂蝗!”
闵慧的心猛地一沉,线索又断了:“那大叔您之前见过有从广西河池那边过来的孩子吗?”
“对啊。”
“有人被抓了,把她给供出来了呗。当时那孩子病了,奄奄一息的,半天没找着下家。你大婶抱着他去病院看病,给逮了个正着。孩子腿上有个巴掌大的胎记,亲生父母很快就找到了。”
“那这些西瓜――”
“感谢,感谢!你们这是――探亲还是路过?”几杯酒下肚,老夫的舌头有点大,“看你们的模样,像是从城里来的?”
辛旗把墙上的菜拣最贵的点了四样,又要了一瓶二锅头,老夫见有买卖做,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我去叫我媳妇烧菜,你们慢坐啊。”
“大叔我再敬您一杯。”见闵慧急着一头是汗,辛旗赶紧倒酒。
“快跑!”辛旗大吼一声。
“大婶,请别曲解。我们没别的意义,只是想体味一下环境,看看从您这边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大婶您好!”
“童天海?”何天仙一愣,“是谁呀?不熟谙。”
“好呐,感谢大叔!”辛旗拉闵慧正要下车,大叔想了想,又说,“算了,我还是送你们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