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扒拉一下她的朝天辫,小家伙就乐颠颠跑了,等返来的时候,除了爷爷奶奶以外,当然另有杨红缨。
“老蔫儿叔,你刚才说啥?”
成果又被刘青山给拽住:“别啊,我们就本质拍照,糊口力息才浓呢。”
两点多钟就出工了,世人回到木刻楞,仓促吃了块饼子,喝了碗热汤,就从速下山了。
刘青山乐呵呵地把蛤蟆端回家,洗濯两遍,再撒点盐措置安妥,中午直接就闷上了。
在刘青山的影象中,几十年后,他们这边别说林蛙了,连哈士蟆,都变得非常希少。
这类蛤蟆的肚皮上都是红色的斑点,俗称红肚囊蛤蟆,学名叫哈士蟆。
“行,那俺就抓点。”
因为到这个时候,蛤蟆早就不进食,以是肚子内里非常洁净,用本地老百姓的话来讲,这叫“辟谷”。
采蘑菇这事情,看起来轻松,实际上还是挺累人的,一会儿蹲一会儿站的,身材不好的,折腾一会儿就含混了。
一旦适应以后,杨红缨也就放开了,一顿饭下来,也吃了十多只,不过大多是公的,因为母的,大多被刘青山挑着给了大姐和老妈他们。
不但是蛤蟆,就是夏季和刚开春的时候,捕获到的鱼类,也都不消开膛。
稍事休整,大伙就背着大背篓进了林子,来到一片落叶松林子了,树上的针叶金黄,秋风吹来,缤纷而下。
只能是回家以后晒干,悄悄用手抓一阵,针叶就全都掉下去了。
哈士蟆也有蛤蟆油,只不过比较少。
张老蔫儿一听是拍照这么昌大的典礼,就要跑回家换衣服。
小哥俩蹲在场院这正聊着呢,就看到一辆牛车,慢悠悠地从西边闲逛返来。
首要成分是蛋白质,用来供应后代发展发育的,以是营养才会那么高。
这年代,大伙也不如何喜好吃蛤蟆。
“天亮了,蛤蟆都下水过冬,俺就是找个坑子,随便搂了几下,就弄了半桶,青山一会你挑点母的拿归去,你姐不是有身了嘛,恰好补补身子。”
“唉,如果有稻草就好了,稻草又软和又保暖,编草帘子最合适。”
“俺刚才就说没抽烟啥的。”张老蔫儿吧嗒了两下纸烟说道。
一来是大多数人都嫌脏。
“就是甸子上的草和苇子啥的。”
刘金凤也在中间劝说:“杨教员,你吃吧,这蛤蟆很滋补的,青山给我们夹的,都是母的。”
没籽就没有蛤蟆油,因为蛤蟆油固然带着一个“油”字,却并不是脂肪。
嗯,味道还不错,酱香浓烈,肉质细致。
他可不是随便夹的,遴选的都是母的,肚子里带着黑籽,黑籽上还裹着蛤蟆油。
这玩意烧火也不由烧,呼燎一把火,连一瓢水都烧不开。
等中午放学的时候,小老四进屋就吵吵好香:“哥,你做啥好吃的啦?”
场院里的人便纷繁打号召:“老蔫儿,这是干啥去了?”
张老蔫儿嘴里说着,呼喊住拉车的老牛,也凑到大伙跟前,卷了一根烟:“这一上午把俺憋坏了,甸子上都是枯草和苇子,俺都没敢抽烟。”
刘青山一拍巴掌说道:“苇子又简便又保暖,我们就用苇子编帘子好啦!”
刘青山表情大好,非得拽着张老蔫儿,要给他拍照。
瞧得哑巴爷爷都满脸笑纹儿,内心想着:比跟俺还亲呢,你个嘴馋的小东西。
兜里还真装了两块奶糖,就全都剥了糖纸,塞进小熊嘴里。
刘青山和大头一起,把张老蔫儿摁到车上,拍了一张照片。
听他这么一说,杨红缨也吐了下舌头,有点不美意义,她吃着吃着,就把这茬给忘了。
一瞧它那吭吭唧唧的熊样,刘青山就晓得这货是跟小孩子一样,馋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