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晨,城门外襄阳府绿营雄师已然集结结束,除了3000绿营兵外,孙惟中把其苦心运营的300多乡勇营也给派了出来,连带着谷城县各路乡绅、王谢望族的护院仆人等1000多人也都一并交给官达色和顾駉批示。
“官总戎谬赞了,本府也只是可巧猜到李贼的意向罢了,李贼倘若识相,定然会在官军和围之前,动员部下的贼兵出山,寻机袭我后背,此乃兵家常情,没甚么大不了的。”
“多谢二位大人抬爱!”
“大人言之有理,那下官祝贺二位大人早日旗开得胜,下官也好为二位大人拂尘洗尘!”
谷城县城,华灯初上,固然比来因为遭到官府查禁混元教的影响,一些青楼、茶肆的买卖不免遭到了些许涉及,不过幸亏跟着官府查禁“邪教”的行动临时告一段落,这些烟花之所的买卖渐渐的也一如往昔般宾朋满座,日进斗金。
“呵呵,李克青不过是一山贼罢了,不知兵也算普通!”
“孙知县客气了,戋戋小事何足挂齿,本官和顾大人也是为了朝廷公事公办罢了,这银子还请孙知县收归去吧!”
顾駉捋了捋他那三缕长髯,笑眯眯的说道,仿佛统统尽在把握。
望着身前呈现的清兵主力,李克青感到有些不测,本来打着绕道清军背后突袭的主张,可没想到却演变成了在开阔的谷地里的正面对决,在如此宽广的正面,统统身分仿佛对人数占优的清兵非常无益。
孙惟中一脸谄笑,对身后侍立的孙知崇招招手,瞬息间就有两名婢女端着上盖红布的托盘袅袅上前,接着孙知崇笑嘻嘻的将红布扯去,盘中顿时暴露一叠银票和十来锭金元宝。
孙惟中现在受宠若惊,忙拱部下拜,心想这一万两银子到底还是花的值当,等此次破贼以后,本身高升也就板上钉钉了!
四月十八中午,青龙山东边的一处开阔的谷地,山谷西面,李克青在一处高地上用千里镜察看对方五里外清军的动静,清军阵地上人马嘶鸣,分为数个阵营摆列井然有序。
顾駉见官达色推让,也不好伶仃应下,因而也跟孙惟中客气了起来。
孙惟中提示道:“李克青部下的贼兵满打满算不过一两千人,满是些山民出身,不过传闻李贼部下的贼兵火器甚是短长,连水匪候麻子等人也在其部下吃了暗亏!”
酒过三巡,话题自但是然垂垂的说到了明天的敌手李克青的身上,固然官达色从内心里瞧不起李克青这个农夫出身的逆匪,但是多体味一下敌手也是好的,起码也能够尽量制止己方增加无谓的伤亡嘛!
孙惟中见二人推让,心道:“哼!这两个家伙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你们甚么德行我不清楚!”
县城中最驰名的青楼燕春楼内,现在正热烈得紧,常日里一本端庄假道学的士绅名流们纷繁现出本相,一个个和青楼里窑姐们打情骂俏、高低其手、你来我往,吃酒猜拳玩的不亦乐乎,如此多的士绅、名流贤达齐聚一堂,在全部谷城县也属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