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镇总兵官达色眺望远处李克青本阵,对身侧的襄阳知府顾駉赞口不断。
县城中最驰名的青楼燕春楼内,现在正热烈得紧,常日里一本端庄假道学的士绅名流们纷繁现出本相,一个个和青楼里窑姐们打情骂俏、高低其手、你来我往,吃酒猜拳玩的不亦乐乎,如此多的士绅、名流贤达齐聚一堂,在全部谷城县也属罕见。
酒过三巡,话题自但是然垂垂的说到了明天的敌手李克青的身上,固然官达色从内心里瞧不起李克青这个农夫出身的逆匪,但是多体味一下敌手也是好的,起码也能够尽量制止己方增加无谓的伤亡嘛!
“顾大人果然是神机奇谋,竟然能猜到贼匪的意向,贼匪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你的掌控当中似的!”
谷城县城,华灯初上,固然比来因为遭到官府查禁混元教的影响,一些青楼、茶肆的买卖不免遭到了些许涉及,不过幸亏跟着官府查禁“邪教”的行动临时告一段落,这些烟花之所的买卖渐渐的也一如往昔般宾朋满座,日进斗金。
第二天朝晨,城门外襄阳府绿营雄师已然集结结束,除了3000绿营兵外,孙惟中把其苦心运营的300多乡勇营也给派了出来,连带着谷城县各路乡绅、王谢望族的护院仆人等1000多人也都一并交给官达色和顾駉批示。
高地四周,一杆大旗插在李克青身后,“光复军,李”等几个大字清楚非常,1700名军士手持燧发枪排成纵队,面无神采的肃立其身侧,数十门大小火炮被宋典、宋灿等工匠用树枝袒护在高地上,严阵以待。
官达色和顾駉见孙惟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借坡下驴,不再推让,旋即就收下了孙惟中的贡献,话说返来,有银子拿傻子才不收呢!
说到这里,官达色有些不觉得然,轻笑道:“只是不晓得李克青部下的贼兵的战力如何!”
“火器再短长,终是个烧火棍罢了,想那前明火器了得,也被我大清八旗给打的落花流水,这李克青又能有多短长!”
“明日总兵大人和知府大人即将剿灭逆贼李克青人等,下官略备薄酒为二位大人饯行,还望二位大人马到胜利,剿除逆匪,还我谷城县百姓一片安宁!这点小意义还望二位大人笑纳!”
四月十八中午,青龙山东边的一处开阔的谷地,山谷西面,李克青在一处高地上用千里镜察看对方五里外清军的动静,清军阵地上人马嘶鸣,分为数个阵营摆列井然有序。
顾駉捋了捋他那三缕长髯,笑眯眯的说道,仿佛统统尽在把握。
一样在清军这边,官达色望着李克青的布阵,不由心下大定,畅怀大笑:“李克青还真不知兵,在如此宽广的正面,竟然是清一色的鸟枪兵排成纵队迎击我军,殊不知只冲要锋时,不惧死伤,再支出必然伤亡,攻入敌阵以后,鸟枪兵手里的鸟枪就成了烧火棍,底子没法与我军正面对抗,最后就是一边倒的搏斗罢了,想我八旗劲旅当年在关外多次击败前明雄师就是如此!”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孙知县,这李克青部下的逆匪人数有多少,战力如何,还请将详情奉告一二!”
楼上雅间内,谷城知县孙惟中正在宴请此次征剿逆贼的襄阳镇总兵官达色和襄阳知府顾駉,推杯换盏间,眉宇尽是恭维阿谀之色。
“多谢二位大人抬爱!”
“哼!战阵之上,仅仅靠些诡计狡计可打不了败仗,到时候还是得要真刀真枪的拼杀!”
说到李克青,孙惟中就像提及了杀父的仇敌普通,变得瞋目圆瞪,咬牙切齿道:“说到这个李克青,实在他领军的本领倒没有多少,就是为人凶险至极,奸计频出,常常一个不谨慎就会坠入其骗局,明日与李贼对阵,总戎大人还要多多谨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