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还是本官失策在先呀!”
“寻不到李练总,本县也很焦急,但是方才罗千总也说了,这芦苇荡这么大,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
孙维中叹了口气,并不觉得意,只是面上假惺惺的悲悯道:“如果李练总真的碰到了水匪大队,寡不敌众遭受了不测,本官自当向襄阳府请罪,请知府大人惩罚批示恰当之责,而后本官就是拼了头上顶戴不要,也要为李练总向朝廷请功,安抚其家小,毫不让忠烈以后无人扶养。”
芦苇荡核心,数十艘插着绿营旗号的大小赶缯船在宽窄不一的水道中游弋,知县孙维中和许奇宁以及罗大定等人现在各自站定在船头眺望火线,并不时的会商船队下一步的意向。
许奇宁与罗大定等一众将官等闻言大喜,纷繁拜谢。
孙维中话说的冠冕堂皇,可内心却暗自欢乐的紧,李克青几天都没了消息,估计十有八九已经被何老迈与候麻子给做掉了,自此今后谷城县就再没有所谓的‘李霸天’了,谷城县还是我孙维中说了算,李克青名下的财产当然也是我孙维中的,传闻李克青另有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本身到时候是不是一并也给收了?
“服从!”
像明天如许,半路上就获得了胜利的动静,那是最好不过了,该拿赏钱本身也能拿,还不消上疆场,多好的事儿呀!
一旁的罗大定和许奇宁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大喜道:“莫非李练总与水匪遭受了?战果如何?”
许奇宁天然也发明了火线的小舢板,赶紧向孙惟中提示道。
瞅着越划越近的划子,孙惟中的眼神里透暴露些许迷惑。
还没见着水匪的面儿,就传来了水匪已经被击败的动静,这个动静足以令还没赶到疆场的绿营官兵们全都松了口气,毕竟上疆场与杀人不见血的水匪厮杀的确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儿,如果一个不慎不免就落得个身故异处的结局。
看着满脸充满等候的罗大定和许奇宁,那名练勇便将先前与水匪如何遭受,然后如何击败水匪,打死何老迈的过程说了个大抵,只是李克青事前有过交代,关于俘虏候麻子等部分水匪的事一概省略不谈,只推说颠末练勇们浴血奋战将水匪击溃,并俘虏了很多水匪,美中不敷候麻子等骨干则已经趁乱逃脱。
孙知崇会心,忙点头哈腰的嬉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民气隔肚皮,那何老迈是甚么样的人,大人如何会晓得。”
二人现在连带着近四百个练勇营的兄弟全都闲的发慌,在船上完整无所事事。
芦苇荡的另一侧,杨铁和文启荣正带着别的四百名练勇在江面上驻守,自从参与剿匪这几天以来,貌似全部剿匪的行动就与他们二人不搭边儿,除了最后分兵的时候被要求到此处驻守,就再没有其他的指令传来。
得胜的动静不一会儿就传遍了全部船队,统统的兵丁,包含船工在内都大喜过望,全部船队顿时一片欢娱。
当孙维中还在胡想李克青身故,名下妻妾财产即将被其兼并的好梦中的时候,俄然火线的水道呈现了一艘划子,孙维中定睛看去,船上约莫只要两三人模样,再看其灯号,竟然打着李克青练勇营的旗号。
“孙大人,你这是...?”
可两天畴昔了,李克青的那一起人马就仿佛平空消逝了一样,与其他几路人马全都落空了联络。
为了第一时候确认李克青的环境,孙惟中仓猝叮咛许奇宁把李克青部下的几名练勇都给拉上了船头。
一名练勇上船认清了孙惟中以后,忙上前抱拳道:“禀报知县大人,小的奉李练总之名前来报捷!”
听罗大定这么叨叨,许奇宁向孙维中提示道:“这两天都没有李练总的消息,如果途中碰到水匪,只怕是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