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中叹了口气,并不觉得意,只是面上假惺惺的悲悯道:“如果李练总真的碰到了水匪大队,寡不敌众遭受了不测,本官自当向襄阳府请罪,请知府大人惩罚批示恰当之责,而后本官就是拼了头上顶戴不要,也要为李练总向朝廷请功,安抚其家小,毫不让忠烈以后无人扶养。”
许奇宁与罗大定等一众将官等闻言大喜,纷繁拜谢。
芦苇荡的另一侧,杨铁和文启荣正带着别的四百名练勇在江面上驻守,自从参与剿匪这几天以来,貌似全部剿匪的行动就与他们二人不搭边儿,除了最后分兵的时候被要求到此处驻守,就再没有其他的指令传来。
芦苇荡核心,数十艘插着绿营旗号的大小赶缯船在宽窄不一的水道中游弋,知县孙维中和许奇宁以及罗大定等人现在各自站定在船头眺望火线,并不时的会商船队下一步的意向。
听罗大定这么叨叨,许奇宁向孙维中提示道:“这两天都没有李练总的消息,如果途中碰到水匪,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为了第一时候确认李克青的环境,孙惟中仓猝叮咛许奇宁把李克青部下的几名练勇都给拉上了船头。
身后的孙知崇见状,从速站出来对着孙惟中笑嘻嘻的奖饰道:“知县大人运筹帷幄,批示李练总孤军深切,直捣黄龙,一举击溃数千水匪,打死与水匪相互勾搭的和盛船行的店主何老迈,俘虏水匪无算,水匪头子候麻子落荒而逃,实乃大功一件啊!”
一名练勇上船认清了孙惟中以后,忙上前抱拳道:“禀报知县大人,小的奉李练总之名前来报捷!”
孙知崇会心,忙点头哈腰的嬉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民气隔肚皮,那何老迈是甚么样的人,大人如何会晓得。”
不时在船首利用千里镜张望的罗大定抱怨道:“这片芦苇荡这么大,岔口这么多,恐怕等我们找到李练总后,水匪早就逃的没影儿了。”
一旁的罗大定和许奇宁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大喜道:“莫非李练总与水匪遭受了?战果如何?”
得胜的动静不一会儿就传遍了全部船队,统统的兵丁,包含船工在内都大喜过望,全部船队顿时一片欢娱。
接着,孙惟中话锋一转,甩了甩马蹄袖,故作怜惜道:“唉!没想到这常日里看似营私守法的何老迈竟然和水匪候麻子等人是一丘之貉,本官真是瞎了眼睛,竟然没有提早发明。”
像明天如许,半路上就获得了胜利的动静,那是最好不过了,该拿赏钱本身也能拿,还不消上疆场,多好的事儿呀!
“咦?这几人莫非是李克青部下的败兵?”
孙知崇这么一说,孙惟中这才恍悟过来,心领神会,神采俄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本来哭丧的脸立马就变得笑容逐开,轻咳一声,孙惟中点头道:“此次会剿,李练总居功至伟,当得首功,本县也只是事前帮其出运营策一番罢了,算不得甚么,参与此次剿匪的将士理应按功绩大小一并封赏,待回师以后,本县自当奏明襄阳府为诸位请功。”
“大人,前面仿佛是李练总部下的练勇!”
那练勇一抱拳,起家欢乐的得令而去。
看着满脸充满等候的罗大定和许奇宁,那名练勇便将先前与水匪如何遭受,然后如何击败水匪,打死何老迈的过程说了个大抵,只是李克青事前有过交代,关于俘虏候麻子等部分水匪的事一概省略不谈,只推说颠末练勇们浴血奋战将水匪击溃,并俘虏了很多水匪,美中不敷候麻子等骨干则已经趁乱逃脱。
“格登”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孙惟中的心头。
“孙大人,你这是...?”
“快叫他们上船,本官要亲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