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地上就堆了很多现银和银票,加起来足有一万多两白银,堆着像一座小山似的,看起来目炫狼籍,这么多银子对凡人来讲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明天你们如果不拿银子,谁也别想出这个大门,老子手里的家伙也不承诺!”
“襄阳祥盛钱庄店主武安吉,勾搭反贼,输银二十万两,商定今后偿还,并立字据为证!”
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瘦子哭丧个脸道。
福康安等了半晌却见无人应对,扫视了一眼世人,只见世人全都低着个头,一言不发,顿时怒道:“你们方才不都自称忠于大清、忠于朝廷的义贩子、义士吗?如何,这会儿朝廷的军队有了难处,要你们捐助些粮饷就让你们难堪了?”
话毕,一个清兵就用托盘将一本名册给呈了上来。
......
“各位都是襄阳府的贤达,定然都是心向朝廷的,此次本将军率雄师南下剿贼,与民秋毫无犯,更是军法严明,不得作奸不法,不然军法处置,岂能与那李克青贼寇普通行动,混作一谈!”
舒赫德一说话,南阳总兵保宁等一干将佐便当即止声,停止了喧华。
有了陈金元这个带头的,其他的贩子和士绅也都反应过来,为了脱身纷繁从身上或者怀里取出银子和银票,并宣称情愿助饷。
看来今儿个不出点儿血,怕是好进不好出了,将军大人到现在都没有出言制止,必定是默许了的,明天这趟“鸿门宴”算是吃定了。
“所谓借券底子就是李贼玩的把戏,邀名之举,明为‘借’实则是‘抢’啊!”
襄阳府最大的粮行老板黄三齐见势不妙也跟着喊道。
不过,在舒赫德看来,面前的这群人倒是鄙吝非常,的确堪比铁公鸡,顿时就变了神采。
说罢,杨克信“刷啦”一下拔出腰间配到,只见明晃晃的腰刀在太阳光的晖映下闪闪发光,顿时一股寒气在宴席中满盈开。
有脑袋瓜子转得快的从速向舒赫德输诚。
士绅们盘算主张,舒赫德不敢把他们这些处所贤达给如何样,毕竟他们但是大清的“守法百姓”,很多人另有朝廷的功名在身,在襄阳乃至湖广都很驰名誉和名誉,冒然对他们动手的话,影响实在太大。
襄阳府最大的布匹、绸缎贩子陈金元现在一咬牙,取出几张银票大声叫唤道:“大人,我陈家愿捐饷五百两银子!”
南阳总兵保宁见状倒是忍不住了,上前用脚踹了踹跟前的银堆,痛骂道:“他娘的,你们一个个家财万贯的,一共才捐这点而银子,打发叫花子吗?我们四万多将士今后莫非整天吃灰吗?”
可舒赫德接下来的话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世人傻眼。
这时,镇筸镇总兵杨克信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跳起来指着一众士绅、大户的鼻子怒骂道:“他娘的,老子在火线与贼寇冒死,你们坐享清福也就算了,让你们捐点银子和粮食,一个个装穷、叫苦!”
舒赫德倒是不睬会世人,嘲笑道:“你们白纸黑字和李贼商定字据,还能有假,遵循大清法规,尔等勾搭反贼,轻则杀头抄家,重则诛灭九族!”
“将军大人,我愿捐银一万两!”
“我黄家愿捐军粮五十石!”
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舒赫德命人翻开了名册,并让人大声念叨:“襄阳举人王德业,身为大清举人,不思君恩,勾搭贼寇,借银一万两与贼寇李克青,并商定今后清欠,并以借券为证!”
“稍安勿躁!”
“襄阳黄记粮行贩子黄三齐,勾搭反贼,输粮两万石,并立下字据与贼商定今后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