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上没这么多现银,世人纷繁要求回家自取,送到虎帐总来。对此,舒赫德倒是没有反对,答应回家取银子解送到大营,他也不怕这些人跑了,眼下这些人还得靠他来脱罪,毕竟这“通贼”的罪名一旦坐实,那结局可就悲惨了。
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来,无一不是在襄阳府名誉和身家不菲之人,而这些人现在全都在宴会上。场内的士绅、富商听到本身的名字上了黑名单,现在全都慌了神,吓个半死,纷繁跪地叩首告饶。
有了陈金元这个带头的,其他的贩子和士绅也都反应过来,为了脱身纷繁从身上或者怀里取出银子和银票,并宣称情愿助饷。
接着,周遭的清兵纷繁取出兵器,将世人围住,一副即将脱手的架式。
“是啊!如果不捐,动则灭门之祸!我等也是迫于无法呀!”
“将军大人,我愿捐银一万两!”
舒赫德此言一出,那些富商、士绅们顿时吓的魂儿都丢了,纷繁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的告饶,有些胆儿小的当场就吓晕畴昔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瘦子哭丧个脸道。
“大人冤枉啊!都是那李克青逼迫捐饷!”
“请将军大人明鉴呀!”
“我捐二百两军饷!”
见已经达到目标,舒赫德一改方才冷酷严厉之情,坦笑道:“实在本将军也信赖各位是被冤枉的,乃是被李贼所迫,但是空口无凭,若要人信赖你们是冤枉的,还需求拿些诚意出来不是?”
可舒赫德接下来的话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世人傻眼。
“所谓借券底子就是李贼玩的把戏,邀名之举,明为‘借’实则是‘抢’啊!”
“来呀!把襄阳府一干人等通贼的名单给我呈上来!”
舒赫德倒是不睬会世人,嘲笑道:“你们白纸黑字和李贼商定字据,还能有假,遵循大清法规,尔等勾搭反贼,轻则杀头抄家,重则诛灭九族!”
世人闻言,心下稍宽,大将军果不其然还是通情达理的,不愧是大学士出身,与那帮丘八就是不一样。
话毕,一个清兵就用托盘将一本名册给呈了上来。
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舒赫德命人翻开了名册,并让人大声念叨:“襄阳举人王德业,身为大清举人,不思君恩,勾搭贼寇,借银一万两与贼寇李克青,并商定今后清欠,并以借券为证!”
就在世人被现场的清兵鼓噪而心惊胆战之时,定南将军舒赫德终究开腔了。
接着,嘲笑道:“依我看,还不如我们自个儿带人上门去获得了,省的费事!”
“唉!我的家里都快解不开锅啦!老婆孩子还在等米下锅呀!”
有了第一个,前面的人反应过来,纷繁开仓大出血,表示要捐饷、捐粮。毕竟财帛乃身外之物,没了能够再赚,如果脑袋没了还能再长出来么!
“各位都是襄阳府的贤达,定然都是心向朝廷的,此次本将军率雄师南下剿贼,与民秋毫无犯,更是军法严明,不得作奸不法,不然军法处置,岂能与那李克青贼寇普通行动,混作一谈!”
襄阳举人王德业更是吓得屎尿一齐下,黄色的尿液从裤管里逆流直下,流了一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顿时散开。
“襄阳黄记粮行贩子黄三齐,勾搭反贼,输粮两万石,并立下字据与贼商定今后偿还!”
南阳总兵保宁见状倒是忍不住了,上前用脚踹了踹跟前的银堆,痛骂道:“他娘的,你们一个个家财万贯的,一共才捐这点而银子,打发叫花子吗?我们四万多将士今后莫非整天吃灰吗?”
“既然你们分歧作,那别怪本将军翻脸无情了!”
......
“稍安勿躁!”
福康安等了半晌却见无人应对,扫视了一眼世人,只见世人全都低着个头,一言不发,顿时怒道:“你们方才不都自称忠于大清、忠于朝廷的义贩子、义士吗?如何,这会儿朝廷的军队有了难处,要你们捐助些粮饷就让你们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