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舍中的气味实在难闻,崔志用呆了一会儿也是没法忍耐,见叶文泰二人不再开腔说话。因而也偶然在缧绁内逗留,便大袖一挥,抬头回身拜别。
“大哥,我们这票干的可真够大呀!襄阳城里的富商、大户可很多,宅子都是三进三出,粮食、银子几辈子都吃不完、花不完。传闻大户人家的闺女、媳妇都长的跟仙女儿似的,国色天香。还记得前几年,和几个兄弟在临江边上的画舫、酒楼听着小曲儿,喝着小酒,那滋味别提多痛快啦!等我们跟着大将军进了城,想想就觉着清闲欢愉!”
李克青何许人也?阵斩襄阳总兵官达色及以下五千精锐官军,收降襄阳知府顾駉,部下精兵无数,还占有了谷城县城,传闻还要打襄阳府,襄阳府的望风而逃,官军吓龟缩在城中不敢反击。这风头的确盖过了身在河南的白莲天王刘松,刘松那但是屡败官军,部下人马不下数万,当今各路义兵的首级人物。
唐延敬还想辩驳,却被叶文泰制止:“唐老,归正我们已经没几天活头了,多说无益!”
“翻开牢门!”
谭胜眼尖,远远的就发明江中俄然呈现了一艘划子,船上的灯笼遵循必然的规律忽明忽暗的打着灯光。
“哎!这李克青好好的为甚么要造反,要不是他我们现在的日子该有多舒坦!他这造反不是自寻死路嘛,朝廷雄师一到,他还能蹦跶几天?他死也就算了,还拉我们一起下水,真忒不仗义了!”
这会儿,崔志用也不在假装,直接暴露本来脸孔,恶狠狠道:“哼!还说跟李贼没有勾搭,瞧瞧,就凭你刚才说言,内心定是巴不得贼寇破城,好让李贼前来援救吧!”
候麻子现在气定神闲,眺望着远方波光粼粼、宽广浩大的江面,很有一番舍我其谁的豪气。
就在光复军兵临襄阳城下时,丹江至谷城的江面上,六十多艘武装大小赶缯船和舢板呈现在宽广的江面上,此中一艘最大的战船上,吊挂着两面庞大的旗号。
“好啦!都别说了,不管如何样,我们现在已经是大将军部下的海军啦!是反清复汉的豪杰,这如何打襄阳,大将军自有安排,就算不能进襄阳城欢愉,如何也比缩在丹江里被官军...不,鞑子剿除要强,如果然能混出个一方六合来,也不枉身为大丈夫来人间走一遭!”
望了叶文泰一眼,唐延敬暗自感喟,也缩到墙根闭目养神,不再理睬崔志用。
趁着这股乱世,他也想学那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做出一番大奇迹。但是又限于本身气力,没法雄据一方,建功立业。
候麻子摇点头道:“大将军给我的号令是先去谷城北面的芦苇荡与光复军海军批示使李正杰汇合,而后等大将军军令行事!”
百户邓伦这会儿一边儿唾沫横飞的说着襄阳府如何如何繁华,嘴里还一边儿留着哈喇子,一脸脸的神驰之情。
“年兄,这你就曲解崔某了,当年的事畴昔那么久了,崔某早就忘怀了,现在我成了四品襄阳知府,你却成了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在大牢里等死,你我六合之别,我崔或人何乐之有啊!”
“哼!崔志用,你别在那幸灾乐祸,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年你我二报酬了争襄阳府同知的位置但是闹的不成开交,结下的梁子可不小。这会儿你当上了襄阳知府,我却流浪至厮,你现在内心怕是乐开了花吧!”
“大哥,我们现在是要直接杀向襄阳城与大将军汇合吗?”
摆布难堪之时,“兴汉讨虏大将军”李克青刚好派人前来招降,并许封候麻子为千户,谭胜、邓伦别离为百户,插手光复军海军。
不过被人忘记并不代表没人惦记取,代理襄阳知府崔志用就对监狱里的叶文泰非常看重,时不时的来“关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