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也不由怔住,看着一脸哀思之色的夜子衿,心如刀绞。
“你欠我的,何止这一条命?便是你死十次,也了偿不清!”
夜子衿点头,听着他冷的砭骨的嗓音,方才乍一见到他时的冲动情感已经垂垂散去,稍稍沉着了下来。
聪明如夜子衿,如何不知太和天子这么做的启事?正如温子然所言,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谁又能包管有朝一日温家先人不会卷土重来?
闻言,温子然和夜子衿齐齐一怔,夜子衿顾不得本身脖子上还驾着一柄剑刃,回身向夜青玄看去,神情惊奇,“天策卫?”
闻夜子衿所言,温子然行动微微一滞,手中的剑却没有移开半分,冷冷看着夜子衿,而后嘴角缓缓挑出一抹调侃嘲笑。
“好……”见状,夜子衿轻笑一声,点着头道:“也是,毕竟这害得温家至此的人,是我,我这一条命抵不上那一百七十余条性命,我只但愿我这条命,能够消弭你心头恨意。”
毕竟,只是一场自欺欺人。
两年前的那天夜里,那些黑衣人策马突入温府,只字不言,见人就杀,直到见到了他,看清了他眼中的迷惑,只淡淡留下一句话:“我等只是奉仆人之命,灭杀温家余孽,从今今后公主与温家再无干系!”
夜青玄冷眸微凝,神采寂然,低头看了看神采越来越惨白的夜子衿,沉吟半晌,而后道:“拦住雪衣,让她回一趟公主府。”
夜子衿不由一惊,有些迷惑地摇了点头,目光缓缓转移到温子然的手上,蓦地,她神采一怔,下认识地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将袖子向上捋起一些,一道约两寸长的伤疤鲜明映入眼中。
与此同时,一道玄色身影几近是足不点地掠至夜子衿身边,不过眨眼间,他已经将夜子衿接在怀里。
他们没有说是受何人教唆,但是他却刚强地把夜子衿当作害得温家满门被灭的凶手,并非是他不分青红皂白,而是只要如此,他才气压服得了本身,必然要好好活着,活到能亲目睹到她、亲手杀了她的那一天。
温子然心底突然一凛,透过半开的窗子瞥了一眼垂垂靠近的侍卫,又看了看夜子衿的神采,咬了咬牙,从另一侧的窗子跃了出去。
奥妙出动,太和天子竟然奥妙出动了天策卫,目标就是要灭了温家!
听了这些,夜子衿早已神采惨白,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她身形微微踉跄,连连点头,哽咽了几番,方才断断续续道:“这……如何会如许……”
如果天策卫出动,温家身为将军世家却也有力抵当这一点,倒是说得通了。
抬眼望去,夜子衿眼底闪过一抹凄嘲笑意和断交神采,温子然没由来的一怔,“你想做什……”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两年前,我曾派人去找过你,给你送了手札,但是送信的人却返来讲,底子找不到你,也找不到温家的其别人,问了很多人也无人晓得,你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有人说温家一夜之间全都搬走了。”
端倪清冷,眼神凌厉,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那位奥秘君上身边的第一保护,温子然。
离洛一剑已出,带着必杀的气势,被夜子衿这么一挡,赶紧收回内力,挪开长剑,成果本身被内力反冲,几乎跌倒在地。
“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他咬紧牙,一字一句说道,“你夜子衿必然也是这么想的吧,以是在你设想杀了我父亲以后,最早想到的一件事就是灭掉统统的温家余孽!”
不然方才那一剑,他早就杀了她。
那是夜朝皇城第一重卫,由夜帝直接掌管,唯夜帝一人之命是从,技艺了得,奥秘难测,且心狠手辣,毫无豪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