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夜子衿所言,温子然行动微微一滞,手中的剑却没有移开半分,冷冷看着夜子衿,而后嘴角缓缓挑出一抹调侃嘲笑。
听着垂垂靠近的脚步声,夜子衿不由急了,用尽尽力退了温子然一把,神采寂然地瞪着他,“走啊!你若还想替温家的人报仇,就保住你这条命!”
他们没有说是受何人教唆,但是他却刚强地把夜子衿当作害得温家满门被灭的凶手,并非是他不分青红皂白,而是只要如此,他才气压服得了本身,必然要好好活着,活到能亲目睹到她、亲手杀了她的那一天。
温子然不答,定定地看着她含泪的眼眸,蓦地一用力推开了她,“何必惺惺作态?这伤是如何来的,你会不知?”
温子然先是愣了愣,继而抬头哈哈大笑,笑声苦楚悲怜,“不知去处?呵呵……你就那么想晓得他们去了那里?”
“为甚么要找我?”温子然俊冷的面上闪过一抹嘲弄,一步步逼近夜子衿,“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端倪清冷,眼神凌厉,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那位奥秘君上身边的第一保护,温子然。
“呵呵……”想到这里,温子然突然凄凄一笑,“夜子衿,你可真是有一个好父亲,早早地就替你安排好了统统。”
这些人向来只在黑夜中行动,白日里就算他们从你身边走过,你也一定能认出他们来。
为甚么?
不然方才那一剑,他早就杀了她。
抬眼望去,夜子衿眼底闪过一抹凄嘲笑意和断交神采,温子然没由来的一怔,“你想做什……”
蓦地,话音一滞,身形微微向后踉跄了一步,而后他瞪大眼睛,惊诧地顺动手中长剑看去,剑尖已经没入夜子衿体内,她淡色衣衫上顿时殷出一大片赤色。
两年前的那天夜里,那些黑衣人策马突入温府,只字不言,见人就杀,直到见到了他,看清了他眼中的迷惑,只淡淡留下一句话:“我等只是奉仆人之命,灭杀温家余孽,从今今后公主与温家再无干系!”
论剑法,温子然远不是离洛的敌手,更别说眼下他手中底子没有剑。
闻言,温子然和夜子衿齐齐一怔,夜子衿顾不得本身脖子上还驾着一柄剑刃,回身向夜青玄看去,神情惊奇,“天策卫?”
夜子衿点头,听着他冷的砭骨的嗓音,方才乍一见到他时的冲动情感已经垂垂散去,稍稍沉着了下来。
闻言,夜子衿不由皱紧清眉,点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我……我为甚么要杀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垂首向夜子衿看去,嘴角带着阴嘲笑意,“你觉得,那一百七十余条性命,是用你一人道命就能了偿得了的吗!”
换言之,他们底子就是夜帝伸出京都的眼睛、耳朵以及手中利刃,只要夜帝一言,他们可救万人于存亡边沿,亦可杀万人于转刹时。
闻言,夜子衿浑身突然悄悄一颤,缓缓站直身材,侧身向他看来,那双星眸不怒,只要苦楚。
小丫头连连点头,“没,没有……公主说不喜好大夫,以是……以是把统统的大夫和太医都,都赶走了……”
他天然是晓得夜子衿暗中培养了一多量能人异士,个个都是轻功卓绝之人,他们行迹奥秘,除了夜子衿以外,没有任何人晓得他们的实在身份,更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脸。
“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他咬紧牙,一字一句说道,“你夜子衿必然也是这么想的吧,以是在你设想杀了我父亲以后,最早想到的一件事就是灭掉统统的温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