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未尽,倒是俄然又将苏杉拉下了水,只听那声音接着说道:“阿谁乳臭未干的臭羽士都有位子,却要我们站着,岂有此理!”
游顺凶恶的脸上,暴露一抹轻笑,道:“是。”
地煞星游顺,重新回到宴客广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对峙不下的景象。
牛板金见到是游顺后,粗暴的骂声才停了下来,望了望四周噤若寒蝉的来宾,心底暗骂了一声倒霉,因为这几个朝廷鹰犬,闹得寿宴都变得不痛快。
那贼眉鼠眼的小青年,听着四周的起哄声,面色一沉,望了眼身前一样面色深沉的费清,见其点头应允,才握着拳,从世人身后走了出来。
牛板金闻言一愣,暗道了一身没错,按老牛可不是吝啬的人,如果此事让这几个小子传了出去,天下人岂不是觉得俺老牛小肚鸡肠。
守在广场四周的水寨弟子,早就看这些人不爽了,现在见广场上轰然大笑,哪有不趁乱落井下石之理,当即便有一北方口音的大汉跟着大声骂道:“听到了嘛,小贱人,站出来亮个相,让那小道爷瞧瞧,看看是甚么货品,在那偷着嘴碎!”
游顺没有立即回牛板金的话,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带了很多保卫的风尘和费清,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让他们两个吓了一跳!
独步俄然听到身边少年嘴里粗鄙的骂声,手上一个不稳,几乎打碎了酒碗,他全然未曾想到,这个样貌精美的像个女人一样的小羽士,骂起人来竟然如此不包涵面。
苏杉于一旁看戏看得热烈,本觉得这一行朝廷的人,又会像之前被那牛寨主骂的时候一样不敢辩驳,但却没想到,就在阿谁样貌非常凶恶的游顺来到广场以后,这些人又俄然变回了之前的那副放肆模样。
离得远远的,苏杉便听费清身后的部下里,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哼!我们肯来你们这破寨子是瞧得起你们,你们这一群草泽匪类,竟敢让我们站着,真是好大的胆量……!”
但就在这时,之前一向冷静看戏的玄策,俄然走了下来,望着面前风尘等人,俄然笑出了声,那笑声落在风尘等民气里,实在有些令人发慌。
“大哥,这是如何了?”游顺瞥了一眼风尘和费清,然后抱拳恭声道。
而四周来宾也没想到身为朝阳宫弟子,竟会口吐如此粗鄙之语,这和他们心中的朝阳宫形象极其不符,这反差令他们愣了会儿神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这骂人的本领,在巫山时,因为那老是嘴硬骂人的傻大个武刚的干系,苏杉早就有了三分苗头,在加上此时表情不爽,另有比来一向跟着老骗子问流,看着他那些恶棍行动,潜移默化下,他竟是张口毫不踌躇的就骂出了声,回过神来时,连他本身都有些讶然。
他略微踌躇了一下,迎着牛板金的骂声,冷静的走了上去。
“对,二弟说得对,那就让他们留下,归正也没位子了,就让他们到一边站着去吧!”牛板金视野落到风尘等人身上,恶狠狠的说道。
牛板金行动一滞,望着苏杉有些发楞,没想到听到那小羽士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但这却极合贰情意,当即拍掌大小起来。
牛板金闻得此言,面色才都雅了些,他一贯是最见不得这些朝廷喽啰的,遂挥挥手道:“去吧!去吧!给他们撵走了,再返来喝酒!”
最后的话声倒是涓滴未曾粉饰,豪放的大声说了出来,令四周的统统人都能听得清楚。
玄策笑过以后,俄然低下身去,提了一坛之前独步奉上的玄香国贡酒,回身到牛板金身前,放到了他的桌上,牛板金见此眉头微皱,眼中迷惑之意甚浓。
那贼眉鼠眼的小青年,在家时,他被宠的像个宝似得,哪曾受过这气,想及费清和他说,要他尽量迟延些时候,贰心底便有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