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笑过以后,俄然低下身去,提了一坛之前独步奉上的玄香国贡酒,回身到牛板金身前,放到了他的桌上,牛板金见此眉头微皱,眼中迷惑之意甚浓。
守在广场四周的水寨弟子,早就看这些人不爽了,现在见广场上轰然大笑,哪有不趁乱落井下石之理,当即便有一北方口音的大汉跟着大声骂道:“听到了嘛,小贱人,站出来亮个相,让那小道爷瞧瞧,看看是甚么货品,在那偷着嘴碎!”
玄策只独自翻开封漆,替牛板金斟了一大碗,然后才低声说道:“大哥先息怒,非论如何,这几人也是来贺寿,此时将他们赶走,怕是会显得年长幼气。”
话声未尽,倒是俄然又将苏杉拉下了水,只听那声音接着说道:“阿谁乳臭未干的臭羽士都有位子,却要我们站着,岂有此理!”
游顺见到那两人眼底惊色,随即极其轻视的一笑,回身与牛板金道:“给大哥添费事了,此事是四弟的错,我这就将他们赶出去。”
牛板金闻言一愣,暗道了一身没错,按老牛可不是吝啬的人,如果此事让这几个小子传了出去,天下人岂不是觉得俺老牛小肚鸡肠。
那贼眉鼠眼的小青年,在家时,他被宠的像个宝似得,哪曾受过这气,想及费清和他说,要他尽量迟延些时候,贰心底便有了主张。
而四周来宾也没想到身为朝阳宫弟子,竟会口吐如此粗鄙之语,这和他们心中的朝阳宫形象极其不符,这反差令他们愣了会儿神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牛板金闻言当即也管不了那么很多了,挺起了身子,就冲要上前去,抽阿谁小兔崽子几巴掌。
“大哥,这是如何了?”游顺瞥了一眼风尘和费清,然后抱拳恭声道。
但就在这时,一个听上去尚且有几分稚嫩的少年声音,俄然打断了他的行动:“哪个贱人!敢在那跟你家道爷碎嘴!”
牛板金闻得此言,面色才都雅了些,他一贯是最见不得这些朝廷喽啰的,遂挥挥手道:“去吧!去吧!给他们撵走了,再返来喝酒!”
妈的!这游顺不是俄然又要反叛了吧!风尘和费清两民气底,竟是同时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