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甚么呢?”
“你们不要太放肆了!就是当初皇上出行,路过豫州,也没有说不让百姓昂首去看的事理!”
“谢娘娘!”郭斯辰赶快站起来,转头呵叱世人,“你说说你们,整日窝在家里,朝廷的事,金陵城的事,甚么都不晓得,就敢跑到这里来闹?”
她虽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简朴用一根玉簪束着,却美得不成方物,直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哦?”郭斯辰故作深沉,“敢问王妃,但是有甚么建议?”
“你敢?”
“……”
俄然被点名,云拾收回视野,沉声应道。
“陵王妃身为女子,不安守本分,居于内院,整日抛头露面,狐假虎威……谨慎我到御前去告你们!”
“依本妃所见,不如以十户为一个单位,每户派出一人,构成卫队,每四个时候停止一次轮换,不分日夜,每日巡城。”
“全都给本妃跪下!”
“他就是你亲爹,本日也救不了你!”
“……”
“……”
“话不能这么说!”沈南烟勾唇,“毕竟本妃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凡事还得您这个一州刺史来决计。”
未几时,沈南烟又道,“当然了,有罚就得有赏……凡是胜利抓捕匪贼的,本妃出银子,十户人家,各赏白银十两。”
“此事交由你来卖力,定要好好帮手刺史大人。”
“本妃为所欲为惯了,既讲事理,又不讲情面……你们最好不要摸索本妃的底线!”
“是。”
郭斯辰坐立难安,刚想起家,对上沈南烟不满的眼神,又悄悄坐了归去。
郭斯辰瞥着陵王妃的神采,忐忑地在台阶下的椅子上坐好。
“尔等见了王妃不知问安,还言行无状,就不怕被治个以下犯上之罪?”
豫州刺史郭斯辰孔殷火燎地赶过来,没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来,快步跑到沈南烟面前跪地叩首。
“是,部属领命。”
“天子犯法尚且与百姓同罪,你戋戋一个王妃,光天化日下,当众残害百姓,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
沈南烟端着王妃的架子,垂眼睨着他,悠悠启唇,“平身。”
闻言,世人如梦初醒,学着郭刺史的模样,重重叩首,“吾等拜见陵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南烟刹时黑脸,周身杀气腾腾,音色愈发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