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不会无缘无端肇事,就算要闹,也不该去济世堂……”
“王爷放心,已经安设安妥了,除了少数几个弟兄,没人找获得他!”
“……”
“至于这近千名群众是如何躲过层层保卫,呈现在金陵的,陵王殿下也在查。”
“哼!将他关进东厂,奉告裴胜,存亡非论,务必严加审判!”
宣武帝脚步渐慢,笑话,他是天子,还能怕个黄毛丫头不成?
“孝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朕打你,你竟敢躲?”
“早在有流民结伴奔往金陵时,陵王殿下就派出数千威虎军在各个城门外,暗中值守,不准他们进城……”
也不知是被人撞破了功德,面子上挂不住了,还是过分于劳累,宣武帝神采通红,掐着腰,站在原地直喘粗气。
“就算没有朕,这事儿你措置不了?朕让你监国,不是让你学着衡量利弊,变得畏手畏脚……慌镇静张,成何体统?”
……
“你亲身带人,将昨夜守城的军士,十足缉拿入狱,严加审判!”
“部属在!”杨勋自窗而入,半跪在玉阶之下。
“是!主子辞职!”
见四下无人,宣武帝撸起袖子就朝慕容澈冲了上去,见皇上要跟本身脱手,慕容澈一改昔日逆来顺受的模样,闪身遁藏。
阿谁……到底要不要拿下陵王殿下?哪怕抓不住,只是做做模样?
“是。末将领命!”
“是!”
“去吧!”
前脚晓得陵王进了宫,怕出事儿,后脚华炎武就带人跟了过来,一向在乾清宫外候着。
“是。”慕容澈躬身,“儿臣谢过父皇。”
待高达海退出院子,宣武帝斜眼睨着慕容澈,没好气儿隧道:
“归去转告陵王妃,任何事,只要于大晟无益,朕便不会动你伉俪二人!”
看着姗姗来迟的高达海,宣武帝强忍怒意,冷声道:
“好一个秦峥旭,都这个时候了也没见他进宫……岂有此理!这让天下人如何看朕?”
“除了那些肇事煽动百姓的,全都安设到城外吧!眼看就要入冬了,多支些帐子,银子从府里出。”
“喏!”
“喏——”
“末将拜见皇上!”华炎武半跪抱拳。
“金陵城的治安,本就归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卖力,传朕旨意,五个兵马批示司,加上京兆府尹秦峥旭,十足撤职,交由大理寺查办……”
“住嘴!”宣武帝怒喝一声,惊得在暗中保护的暗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儿臣兼顾乏术,期间有叫人告诉京兆府尹秦峥旭入宫禀报……”慕容澈抬眸,一脸疑问,“他没来吗?”
回到文德殿,美人早已不在,宣武帝走到龙椅处坐下,一只胳膊支在扶手上,不断地揉着太阳穴。
“是。”
“父皇,这些日子,烟烟本就因着身上的伤,心境不佳……如果看到儿臣身上受了伤,于您于我,都是费事!”
“甚么?”宣武帝顿时变了神采,“这么大的事,如何现在才报?”
……
……不过她给的药,当真是好用!
宣武帝愤恚至极,抬头吼怒,“高达海?让禁军副统领来见朕!”
“汉王除了有些憨傻,实在是个好孩子!你去趟永安宫……照实禀报。”
宣武帝心说,还能有谁,定是那手眼通天,自发得是的慕容复呗!
“是!”
“回皇上,城外的流民起码过万人……”
的确匪夷所思,滑天下之大稽!
“……”
没等慕容澈平复好表情,宣武帝提着刀,气势汹汹地就冲了出来,“孝子!你敢闯宫?你要造反不成?”
“是!”
慕容澈刚动员部下行至皇宫门外,徐免就策马追了过来,他利落地翻身上马,行至慕容澈身前,抱拳道,“启禀王爷,娘娘用过膳,也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呵!慕容澈暗自腹诽,那眼下乌青乌青的,身形较着瘦了一圈儿,一看就是日夜劳累……能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