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回过神来,满殿哗然。
“太保刘文达,劫夺民田,操控国库,结党营私,卖官卖爵……”
音落,几日以来,堆积的如小山一样高的奏折便被几个寺人抬了出来。
“大胆!你敢质疑先王遗命?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五十!”
“是!”
那些批文……定是马脚百出,定会误国误民!
文武百官争相翻阅,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条条列列,另有那一个个鲜红的指印,双手竟模糊有些颤抖……
翌日,晨起。
“依着先王的意义,长公主吃过盲婚哑嫁的亏,决计不能再随便许小我家了!”
“且不说刘文达公开唾骂本宫,乃至几次于暗盘买凶暗害本宫……这里的每一条每一状,都是抄家灭族的极刑!”
刘文达惨白着脸,一把夺过中间人手中的折子翻开细看……
“……”
玉阶下,诸位大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喏!”
“这些公子家世实在都差未几……只是画像不比真人,要不,长公主先挨个看上一看,打仗一下?”
长公主本就率性,不拘末节……还公开养了好几个面首,这选驸马如果搞得跟选妃一样,还不得惹其他几国笑话?
“猖獗!”达奚嘉衍顿时拍案而起,气势实足,“刘太保,你怎敢当众唾骂王姐?”
过了好久,沈南烟打量着那群唇枪舌剑,唾沫横飞的人,幽幽叹了口气。
他们有民气惊胆战,有人感到不成思议,有人赞叹于沈南烟的魄力与效力……
“长公主春秋尚小,且刚结束了与晟国摄政王的婚事……依臣所见,三年丧期过后再选定驸马也何尝不成!”
她甫一伸手,一旁的云柒便一样接一样地给她递上文书,帐本,乃至另有供词……
“本日,本宫就是要斩他,众爱卿,可另有异?”
“整整三十三幅画像,本宫还将来得及看……诸位大人可有甚么建议?”
得!这又多出道先王遗命!此言一出,大臣们撇着嘴都不再作声了!
刘文达瞧着那不竭发给各位大臣的奏折,顿时傻了眼,只一夜之间,这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