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礼青见玉帝起火,忙躬身施礼,将那南天门异象照实禀告。玉帝此时也是内心微微惊奇,当下便命千里眼顺风耳随魔礼青到南天门,望天上地下巡查回报。
说罢便命宫人宣太白金星入宫见驾不提。
刘半偈听了心中暗笑,赶紧道:“既然是顺道,那就去一去也无妨,徒儿莫要吓了他。”
玉帝听了,心中百转千回,对那几位勾心斗角的贤人早不知骂了多少遍,却恰好无可何如,当日为了唐僧西游,弄出个孙悟空,竟大闹天宫,弄得他堂堂玉帝,脸被打得啪啪啪响,到头来天庭也没捞了甚么好处,反而还要沿途给那猴子擦屁股。
想了又想,心下愤恚难忍,便拂袖回了后宫。王母见玉帝气呼呼地畴前殿返来,便上前体贴问道:“上帝如何本日不喜?”
恰好这玉帝乃是鸿钧道祖紫霄宫孺子,自开天辟地就跟从修道,也是上古大神,却被那些贤人来居上,心有不甘。贰心性本来就高,再加上封神以后,做了玉帝便想能威风凛冽起来,却不料是现在这个场面。
刘半偈双手合十道:“佛家清净为本,淡薄为宗。怎敢称天使?怎敢劳保护?”
擂鼓三通,公然闻声一派仙乐,模糊约约吹近客堂来,刘半偈将眼往堂外一看,只见一队队幢幡宝盖与香灯净水簇拥而来,何止有百十队。到了堂外,都八字分开,方有点石和尚带着1、二十个小和尚走入堂来。
刘半偈听了,心道这也是个假和尚,因用心笑道:“清净有为,乃是佛门之正理也﹔寂静豪侈,便有些傍门左道了。贫僧本日奉旨求解,正欲去左归正,窃为之不取。”
那和尚看了奇道:“我这处所虽犹是大汉巩义郡处所,却因西番哈里赤地盘广宽,将这片地占了去,是以已经不属大汉管了。教员既奉天子敕命,乃是天使圣僧,如何没有保护跟从?却让二位师父孤傲单而来?”
孙履真又对那慧音呲牙咧嘴一番,方不甘心肠牵着马跟着他向前走去。
刘半偈多么神通,半夜听风,天然晓得慧音行事,心道,此处谅也天真魔,便在此盘桓几日也不值得甚么,且让那孙履真焦急几分罢。
这时行到一处,天气已晚,却见路旁有个小庵,刘半偈心道:“这取解须是佛门焦急,我却不想受累,何不安息一日再走。”便开口对前面牵马的孙履真道:“徒儿,我看现在天气已晚,你我不若在此安息一晚如何?”
这一起公然未几远便到了天华寺跟前,师徒二人定睛一看,公然是一座豪华大寺,但见层层殿宇,一望去金碧光辉,叠叠阶墀,细看来精光灿烂。内里钟鼓呼应,土木雕镂,僧房盘曲,何止千间,合寺四周足足稀有里,真是老么大的一个丛林。
“那这可如何是好?”王母听了也是忧心忡忡,遐想起前次西游,本身堂堂准圣之躯,却被要求共同演出,被那只猴子赶得躲到床底下,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哼!他们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伎俩,也别怪我不仁不义了。”玉帝嘿嘿怪笑道,转头对王母私语道:“只需将太白金星叫来,叮咛他在天宫如此如此……”
进了天华寺,慧音不免哭诉,道是:“我看这个刘半偈,为人一味清净萧瑟,全不象个和尚。虽于佛法有功,却于僧众无益,如果他苦修得志,我佛门弟子都要饿死了!师祖还要与我佛子佛孙做主。”
他本是毛脸雷公嘴,这一番叫唤,天然将那慧音吓得战战兢兢,低声道:“小师父不必起火,我师祖住的天华寺就在此火线不远,且是顺道,不一会就到了,就见一面也不会担搁好久。”
刘半偈怒道:“为师本日乏了,歇息半晌也不成么?你莫触怒了我,让我念那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