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画屏、青鸾、玳瑁、红杏、绿桃听到珊瑚凄厉的声音,都忍不住朝外看。
慧珠见珊瑚如此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也冷了脸道:“四太太身边有画屏她们,你跟我走就是了。”
庄嬷嬷接过画屏手上的药碗,道:“还是让我来喂太太喝药吧。”
长房老太太看了眼铜漏,现在已经到申时末刻了,康宁院那边应当已经拜完寿开端吃晚餐了。
长房老太太放下筷子,慎重的道:“你悄悄地去把黄婆子和珊瑚给我带来。”
谢氏幸运的笑着叹道:“之前百龄不爱说话,可把我愁坏了。没想到现在这么能说了,我也愁啊。万一长大了还这么嘴快,到了婆家但是要亏损的!”
张老大夫叮嘱道:“老夫就在外院的东配房,有事要及时叫我。没事的话,老夫明早再来给夫人评脉。”
黄婆子也惨白了脸,奋力从粗使婆子手中摆脱出来,扯出堵在嘴里的手绢,冒死的叩首道:“大老太太饶命,这都是珊瑚女人叮咛奴婢给她买的,奴婢甚么都不晓得啊。”
慧珠扶着她坐在床劈面的贵妃榻上,道:“吃了晚餐,院子里没事,我也来听听你们谈笑。”
谢氏笑道:“满屋子就你的嘴是最会说的。”
周嬷嬷接过来翻开看到金色的粉末,靠近细细的闻了闻道:“老太太,这是藏红花熟透了的花蕊粉。”
长房老太太扶着谢氏道:“我说安哥媳妇,伯母又不是外人,你就别这么多礼了,快坐回床上去。”
长房老太太接过纸包递给身边的周嬷嬷,问:“你看看这是甚么?”
庄嬷嬷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眼睛潮湿了。
画屏笑道:“这话放明天说,奴婢也就忍了。今儿奴婢可看明白了,我们女人那才是会说话的人呐,一半天逗得太太笑个没停。”
谢氏听着珊瑚的尖叫着,闭着眼有些伤感的道:“我对珊瑚不薄,没想到她还是铤而走险叛变了我,真是民气隔肚皮呀。”
珊瑚神采惨白,颤抖着双手从怀里取出纸包递给慧珠哭道:“大老太太明鉴,奴婢不敢害我们太太。”
珊瑚但是见地太长房老太太的狠辣的,想着如果去了恐怕本身就算保住了命,也别想全须全尾的返来了。她狠了狠心,瞧准机遇就往正房冲去。只要见了太太事情就好办了,毕竟她但是公主送给太太的丫头,太太不敢把她如何样?
画屏从速从庄嬷嬷手上接过药碗,打趣道:“太太对嬷嬷真是好,连奴婢躲这么一回懒都不可。”
穿堂里黄婆子跪在长房老太太面前大声哭道:“大老太太,奴婢甚么都没做啊。”
黄婆子和珊瑚大喊道:“大老太太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
很快院子回荡着黄婆子大喊的声音,道:“慧珠女人,我可甚么都没做啊。”
青鸾接道:“太太想得太远了,女人才三岁呐。”
长房老太太坐在贵妃榻上欠了欠身道:“张家小子,你看安哥媳妇气色但是好些了。”
长房老太太瞪着她又问道:“你托谁买的?”
珊瑚拿着药躲在耳房里,考虑着该如何动手。听到黄婆子的喊声,吓得打了个颤抖,下认识的把药藏在身上。
长房老太太看着被押出去的珊瑚严厉的道:“把黄婆子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长房老太太拄着拐杖上来道:“都在说甚么呐,这么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