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青鸾一边给谢氏擦汗水,一边道:“今儿一天奴婢都在屋子里,我们太太出了用饭喝药,再也没吃过别的东西了。”
潘氏笑道:“你慌甚么?这对我们来讲是功德。”
长房老太太惊得变了脸对慧珠道:“这事你如何不早点奉告我。”
温嬷嬷愣住了,抬高声音道:“这个思疑是有需求的,只是没有稳婆让太太如何办?”
幸亏长房老太太身边的粗使婆子眼疾手快抓住了绿桃,才没有撞上去。
长房老太太眯着眼问:“你不是安哥媳妇身边的丫头吗,如何在院子里乱跑。”
温嬷嬷借着月光灯光,看着眼两个稳婆,看起来都是慎重的人,没有多说一句话,让小丫头端水来给她们净手,换了外套带她们进了产房。
长房老太太有种不好的预感,急问:“看到甚么?”
温嬷嬷从内里返来,刚进屋子就闻到了血腥味。她看到谢氏痛苦的伸直着,从速上前问:“太太,你是不是流血了?”
温嬷嬷闭了闭眼道:“红杏你去叫人烧热水,绿桃,去把庄嬷嬷找返来。”
温嬷嬷急问:“画屏,稳婆还没来吗?”
绿桃哽咽道:“奴婢看到老爷和表女人……”
西边的霞光垂垂暗淡,长房老太太已经临时在正院的东配房歇下了,院子里一片沉寂。
张老大夫刚评脉神采就变了,问谢氏道:“太太,今儿下午吃了些甚么东西。”
温嬷嬷点头道:“奴婢刚出去就闻到了血腥味,估计太太是提早发作了。”
画屏、青鸾都出去了,温嬷嬷环顾屋子没看到庄嬷嬷,问红杏道:“庄嬷嬷去哪儿?”
长房老太太坐在产房外的椅子上,看着温嬷嬷有条不紊的批示着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内心垂垂安稳下来。只要她不死,潘家的人休想嫁给安哥。一个潘氏毁了谨行就够了,不能再让潘兰毁了安哥。
康宁院潘氏听到康嬷嬷的回话,脸上闪现出志对劲得的笑容,她扭身面对着红烛,额帕间的红玛瑙趁着烛光熠熠生辉。
康嬷嬷忐忑不安的问道:“老太太,长房老太太不让我们的大夫和稳婆靠近太太,这可如何办?”
画屏看了眼长房老太太游移了半晌,咬牙道:“长房老太太思疑我们之前请的大夫和稳婆被拉拢了,以是不让他们出去。”
绿桃没有找到庄嬷嬷,红着双眼边哭边往院子里跑,差点撞到长房老太太身上。
离世安院不远的缀锦阁传来惊叫声,谢氏正靠在南窗罗汉床的迎枕上绣着小衣裳,被惊得扎破了手指头。她放动手上的衣服,神采惨白的捂着肚子。
长房老太太拄着拐杖沉下脸问:“去请稳婆的人返来了没?”
慧珠游移道:“之前有人看到四老爷送三房的表女人回缀锦阁就再也没出来了。”
慧珠上前道:“没人来回禀,想必是还没返来。”
青鸾提着药箱,拽着张老大夫出去。温嬷嬷等人从速给张老大夫让开位置。
康嬷嬷不安的道:“老太太,奴婢担忧谢氏命大逃过这一劫,我们几年的策画就落空了。”
张老大夫拱了拱手道:“老夫极力而为。”
周嬷嬷承诺了一声,回身就出去了。
长房老太太埋下头,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道:“走吧,我们哪儿都不消去了,就在产房外守着安哥媳妇。”
长房的人看着青鸾抱着谢氏行动沉稳的走向产房都吃了一惊,长房老太太看着两人的背影叹道:“安哥媳妇身边的人不简朴啊。”
慧珠看着月洞门的人影,欢畅的喊道:“稳婆来了。”
周嬷嬷从速道:“中午早晨的饭都是奴婢亲身看着厨房做好,和她们一起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