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瑾年盘腿坐在贵妃椅上,寒光放在盘起的腿上,肥胖的脊背挺得笔挺。只见她纤细苗条的手指划过瑶琴,降落的琴音带着不平的意志穿山渡水,飘向高高的院墙外。
夏凉扶着阮瑾年躺在暖阁的床上,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屋子,气得肺都炸了,她明显叮咛了碧月和碧痕留在院子里服侍的。她们倒好,竟然都去乞巧,连女人都不顾了。
别看她仿佛挺和蔼的,但是谁如勇敢枉顾她的号令,不死也得脱层皮。就是老爷的后妻,她本身娘家的侄女,在她面前叫板还讨不了好,她可不能给女人惹费事。
看了眼熟睡的阮瑾年,一双眼睛里闪过莫名的光芒,压抑着镇静的情感道:“你就放心去吧,三姐这儿有我呢。”
阮瑾年止住咳嗽,埋头看了看手内心星星点点的血迹,握紧拳头,神情落寞的道:“能疼也是一种福分!”
夏凉收了哭声,焦急地问:“女人,要吃药吗?”
锵然一声,琴弦回声而断,划破了阮瑾年的手指,鲜红的血滴在瑶琴寒光上。夏凉从速过来,抓起石桌上素白绣边的细棉手绢包裹住阮瑾年的手指,紧紧的握着。
阮瑾柔把茶杯甩得远远地,缓慢跳动的心渐渐安好,望着阮瑾年,强势的道:“把宋家的信物给我,我奉告你一个让你不会悔怨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