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素说着,俯到王倾君耳边道:“司徒将军借着探病,进了宫一小会,见主子睡着了,又出宫了。他只让我转告主子,昌平王在外奥妙养了一批门客,那门客皆是有识之才。让主子防备着昌平王呢!”
不晓得是前几晚熬夜绣手帕,还是一晚做了无数梦睡得不好的原故,第二日,王倾君倒是建议烧来。
李松柏过来诊脉,只说是劳累过分,劝王倾君多歇息。
王倾君服了药,睡了一觉醒来,感觉轻松一些,这才问叶素素道:“早朝时可有甚么紧急事?有呈战报上来没有?”
王倾君听得陈文安的声音,忙挣扎着要坐起来,陈文安见了,坐到床沿,按住她肩膀道:“抱病了就好好躺着,起来干甚么?”
“莫嬷嬷领了出去玩,一时半会也不肯返来的。”王倾君笑道:“说是今早得了你令人送来的木剑,兴冲冲到处给人瞧呢!”
回到玉阶殿内,王倾君对镜一照,镜中人脸颊桃花红,清楚春情泛动,瞒不过人去,不由捂住脸,自语道:“天啊,他是小喜和小乐的哥哥哪,这就……”
王倾君吁一口气,你就不晓得,绣一条手帕子有多难么?又费时候又费眼神的,绣出来还丢脸。
“想你如何,你都肯承诺?”王倾君又在陈文安大腿上蹭了蹭。
陈文安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至晚,王倾君安息下时,总感觉浑身不对劲,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在枕上展转很久,这才入眠。睡梦里,仿佛有陈文安的身影。
“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如何俄然就病了?”陈文安揭帘出去,见叶素素领着红锦退下去,只微挑眉,嗯,这个丫头挺见机的。
王倾君心神稍定,重新躺回床上,却了无睡意。如何回事呢?那梦中和陈文安胶葛的美人,如何会是本身呢?好端端的,如何做起如许的梦来了?
兄弟嘛,当然相像了!王倾君病中衰弱,不由自主撒娇,“要喝水!”
她翻一个身,却又梦见沉香木雕花大床边,压帐的金缕球轻颤,收回“滴答”轻响。床上一片狼狈,一个美人坐在床上,脸颊桃红,媚眼如丝,身上衣裳碎成布条,妙处若隐若现,大腿乌黑刺眼,魅民气神。
“他以为这位置本是他的,天然不肯断念。”叶素素又俯耳道:“反观千乘王,虽权倾朝野,但做的事,说的话,哪一件哪一句,不是朝向主子?以是我说,主子也该将心比心,让千乘王放心。如果千乘王对主子也起异心,主子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唐天致终究不再装了,笑道:“行,过几日我生辰,自要请她过殿相聚,你再好好安排一番。”
挟敏听得唐天致的迷惑,说道:“不管如何,主子不能让他们和好。一旦他们联手,主子就没有机遇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晨码字,码着码着,就从政治斗争变成春意绵绵了。
待送走李松柏,叶素素忙亲去看小宫女煎药,又让莫嬷嬷和葡萄看好唐天喜和唐天乐,不让他们进寝室吵王倾君。
两唇相触,非常的柔嫩甘香,陈文安鼻息烫热,有些不能自控。
唐天致从温室殿出来时,倒是迷惑,王倾君一听闻我来了,如何就跑了?她跟陈文安之间,究竟是如何回事?先前暗斗着,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他们反面,今儿如何走动起来了?
“呃!”陈文安啼笑皆非,“好啦好啦,不消你再绣手帕子了,那么丑的手帕子,也只要我才要。”
那一头,孙叔伦却和陈文安道:“主子和太后娘娘过从太密,将来皇上长大了,能容下主子么?”
“你不怪我了?”王倾君大喜,那次想借木达之手杀他的事,他足足记恨了一年多,现下不记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