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云却一眼看清目前局势,单膝跪地,虔诚埋头道:“青云护驾不周,还望殿下措置。”
但是掌柜的却也是最难堪的一个,一边是钱,一边是权,他站哪边都不是,终究还是被金灿灿的金石吸引了,敏捷的打包了收下君胤的荷包。
“真是胆小包天,明天敢拦我李鸣的,一下子就出了俩,好,好样的,如果不给我让开,就休怪我拳头不长眼!”
李鸣本就体型大,嗓音粗暴,浓眉大眼,这般建议狠来,实在有几分吓人。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太……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草民实在不知啊……太子殿下饶命!”
得知此动静的各个官员们也胆战心惊,摸不清太子企图。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明显喧闹鼓噪,乃至还很多人围旁观戏的西街,堕入了一片沉寂当中,统统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她这话从何而来。
君胤却不予理睬,伸手风雅地扔下了荷包,袋口散开,模糊可见内里闪闪发光的金石。
但她如果不揭穿他的身份,刚才那一棍就要砸在他的身上,从刚才的各种环境来看,他并不会武功,并且那双挡住她额头不让她撞到车内的手,也并无长年握剑的老茧。
秦殷冷静地抬起了头,看到阳光下的君胤,就连衣袍都像镀上了一层金,他眸光悠远的看着她,却不知是喜是怒。
她该想到,这句话形成的影响。
秦殷猛地抽了一口寒气,这语气,如果李鸣晓得本日对着的人是当今皇太子,恐怕绝对不会这么鲁莽了。
“但是钱还不敷?”君胤话语间很有些玩味,但唇边的笑意却渐冷,他发觉到李鸣的暴戾,却也恰是因为他的暴戾,而让他体味到了现在凉州城的民情,是多么的废弛。
秦殷不晓得为甚么君胤会呈现在这里,但现在她作为独一晓得他身份的人,只能出面调剂了。
秦殷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扯开嗓子大喊:“太子殿下万福金安,草民未有先察,实在惶恐,还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