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君哥……现在嘴里的一介村妇,说的是她么……
君笑,君笑……
屋内烛光摇摆,八岁的玉小满拿着一杯水往玉琳琅的嘴里送,开初是想灌出来,成果玉琳琅的嘴闭得过分严实,目光紧扣,竟是半分也灌不出来,玉小满着了急,摇着她的胳膊哭道:“姐姐。你喝点水吧,大夫说你再不喝药,你就要死了……姐姐,你别丢下小满。姐姐,呜呜呜……”
“君哥,是你么君哥?”她挣扎着爬起来,身子还未攀到窗沿,最后却又颓唐地跌下来——她已经五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至那日被关进柴房以来,每隔几个时候便有府里的丫环过来问话,开初还是软言相劝,厥后变成了威胁,至最后,不再有人理她,只是在这小小的柴房里,老是莫名冒出几只老鼠,又或是莫名流进一盆水来。屈辱让她气愤,但是无尽的折磨却让她身心俱疲,现下本身的身材是衰弱到了极限,若不是靠着激烈的求买卖念撑着,她早就倒下。
“君哥!”她的眼里燃起最后的一丝但愿:君笑,那清楚是君笑的声音,那么高傲的君笑,现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奉迎和忐忑,低声道:“郡主,她不过一介村妇,无知丑恶,何必脏了你的手……”
“安霜……”君笑低低应着,本来的孔殷忽而止住了,像是被人抽暇了底气。
“那都是坊间胡传的,那里能信得……”那一声低笑多了几分不屑:“她好歹是你的表妹,我总会替她谋算的。只是,我这般为她着想,她半分不思感激,反倒偷了我的金饰想要逃脱……其他我不与她计算,只忠勇侯那厢,我早就承诺了他,现在他的花轿已在偏厅……”云淡风轻地像是议论气候,“她虽父母双亡,家中另有长辈,她的大伯业已修书,同意这桩婚事,明天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我们毅勇侯府,颜面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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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琳琅颓唐阖上眼,忽而想起他赴京赶考时,他挽着她的手道:“娇娇,等我金榜落款,我便返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