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阳长公主看了她一眼,“人家和我们不一样。”
“把身上这件换下来,穿边上那件儿...不好,还是太素了...再换那件樱红的尝尝...”窦宪的手里拿着一叠衣裙,站在一旁细心打量着履霜。
左边坐着一名服饰品级与比泌阳长公主近似的明丽女子。见状她嗤道,“皇后殿下公然贤德,几日不见,邀买民气的功力又见长了。只是,你也该相看相看人呐。”蔑然望了泌阳长公主一眼。
按例,除夕之夜,诸王、诸公主是要一同入宫,陪着天子一家守岁的。是以,未时不到窦宪便赶到了快雪楼,帮着履霜遴选衣服。
或许是因为他的朴拙吧、他的嬉笑怒骂皆那样随心。或许是他们天然的投缘。或者是窦宪的用心――自她来后,他一向不耐其烦地带她出去玩、逗她说话:家里仿佛有一只野猫、房间里还想再砌一个壁炉...
履霜指着身边吼怒而过的另一驾马车,“可他们...”
窦宪讪讪的,履霜脸上也挂不住,忙道,“孩儿去去就返来。”
泌阳长公主和几位表姐表兄更不必说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诸王和公主们垂垂都来齐了。皇后向下做了个手势,一时箫鼓之声高文,天涯也放起烟花来,光芒耀亮了整座庭宇。
窦宪“唔”了声,顺手比划了一个高度,“等你长到这么高。”
光阴仓促,很快便到了年末。
他们都在笑,可履霜敏感地发觉到了氛围不好,忙道,“快走吧。”
泌阳长公主从前面走了上来,一边施礼一边淡淡道,“虽为甥舅,也是君臣。”
皇后忙走下殿嗔她,“哎,这是那里话?”半逼迫地把她按到了阿谁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