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乖。”也未再难堪她,床帏被她翻开,冯元看了时候,闭眼安静了半晌,翻身坐起,在她的服侍下穿戴起来。
绿莺不解恨,脑筋一抽,伸出三根手指,捻成了十字花,憋足一口气,照着他的腰子就是狠狠地一拧,跟钥匙开锁似的,整整旋了半圈。
这一遮挡,几尺方寸间暗中一片,绿莺揭开床头锦盒,夜明珠的亮光肆无顾忌地伸展开来。被子被翻开,她往那腰腹间一瞅,公然泥泞糟杂地惨不忍睹,她缓缓用帕子清理起来。刚抹了两三下,手腕一疼,被人抓了个正着。
又不是没服侍过他沐浴,绿莺干脆压下羞臊,擎着巾帕,大风雅方为他擦拭起来。
可这中间,也要把好一个度,像冯佟氏,曾经搔到你的痒处,到了你的心间,可厥后睁眼瞎地与你作对,将你的心也挠破了。王刘二人,一百件事,她们恨不得能对你言听计从一千件,常日奉迎,寒微乞怜,与宫中寺人有何辨别,仿佛是一团软乎乎没有骨头的肉,又腻又柴,没滋没味。
绿莺一惊,昂首看去,那人已然展开眼,满脸防备地盯着她。
冯元含着她的嘴唇,一双红菱如花瓣暗香四溢,口中唾液如蜂儿新采的蜜水儿般芬芳芳香。他又舔又嚼,嘬着小舌,粉嘟嘟的一段,像小兔儿似的一伸一缩,左躲右闪,不遇见他还游刃不足地跑来逃去,只要被他嘬住,顿时丢盔弃甲,任他是吸是咬是舔是抵,随他起舞,与他相随。
看了眼架子上的空盆,绿莺刚想叫丫环,一瞄更漏,摇点头算了。回身蹑手蹑脚往床背面走,床上那人呼吸沉重,想必昨儿累得很了,正睡得深沉。她替他掖了掖被子,挡住古铜坚固的肩头,接着悄悄从被窝脚底处拽出个汤婆子,渐渐回到盆架处。
将温水倒出来,巾帕沾湿,褪下裤子擦拭起来。一想起昨日的痴狂,绿莺就感受浑身发热,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到这时骨头缝模糊还透着虚软有力,紧急处更是肿胀得不可,一迈腿就疼得很。羞答答地清算安妥,她转头扫了眼床上那人,顿了顿,拿着帕子回到床边。
早上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绿莺看到那处垂垂与方才不一样,赶紧胡乱抹了两下,盖紧被子,摆脱普通地开口:“爷,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