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最气的还要数冯佟氏,玩鹰的反倒被鹰啄了眼睛,养的狗反咬仆人,最无法的却还得将那条狗跟祖宗似的好好供着,别提多憋屈了。当然,忍也是忍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哼哼,她要不将那贱人剁碎了喂狗,她就不姓佟。
春巧摇点头,“哪能不晓得啊,不过还是上赶着要将闺女嫁过来呢,也不知咋想的,他家长辈仿佛跟自家蜜斯有仇似的。”
小巧院,绿莺瞠目结舌地听春巧学舌:“你是说,阿谁叫小怜的小丫环有了大少爷的骨肉?这......她不是服侍在太太跟前的么?”
冯元余动手指握成铁拳,只用一根手指指着她,他双眼充血,笑着对她说:“你呀你,白活了。”
这厢,冯佟氏的话一落,冯元就嗤了一声,抬开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跟瞧甚么西洋景似的。冯佟氏拿不准他甚么意义,是活力了还是感觉她说得有事理?她内心有些发毛。
冯元扫了她一眼,一拂袖将那手抖开,重新坐归去:“说罢。”
冯佟氏现在不敢劈面跟他对着干,她还是笼中雀,正神驰权力和自在,只能忍气吞声地利用母亲的权柄,老诚恳实去曹家走着。她先去了一趟,相互达成议亲意向后,才正式遵守六礼,请媒婆上门提亲,是为纳彩。比及了问名那步,也改换完了庚帖,然后正要去庙里占卜,却出了岔子,步调便卡在了纳吉这步。
要她说啊,家世被骗然首选国公府,模样脾气上天然是聂家女人,曹家的啊,她儿子可无福消受。只是刚这么提了一提,便被冯元不轻不重地顶了返来:“这事你如果不乐意干就直说,不是非你不成,老夫人出马面子更大,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