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冯元不防她竟说出这般不着四六的话,气得呼哧直喘。
冯佟氏听了这话公然一缩脖,冯元端的是恨铁不成钢:“慈母多败儿!冯安自小便被你护在羽翼下,我常常要训导,你皆又拦又挡,现在长成个贪花好色之徒,院子里的丫头被他凌辱个遍不说,竟又闹出了性命!”
冯安自来是个怂的,撇撇嘴,哼唧道:“不平,是爹曲解了,方才孩儿没不尊敬爹,而是将将睡醒,另有些含混着呢。那将府里下人虐待死一事,更是子虚乌有,乃是那小翠手脚不洁净,被发明偷了府里银钱才惭愧他杀的。”
冯元冷眼瞧他衣衫不整,面白体虚,一副纵欲过分的样儿,脸一沉。
冯佟氏心疼的要命,上前讨情也好禁止也罢,皆是无用,那二十五下一下都没少,十足落在了冯安屁股上。
“你!”冯佟氏一滞,一脸不成置信,想她一介大师闺秀,从未被人用这般肮脏的话骂过,更是当着一众下人面儿,顿时面红羞愤。
瞧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冯元端的是不知该说他这正房太太过么好了,这些年自个儿念着结璃之情给她留着面子,她到现在竟还拿他当大傻子呢?
宋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去关了门,返来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回太太,那药是老奴亲手抓的,熬药时也未经旁人手,太太放心。至于那小儿,也是老奴亲手......”提到当年那孩子,她免不了有些知己不安,真是作孽啊。
方才还想着去儿子院子瞧瞧的,此时也顾不上了,冯佟氏浑身发虚,再坐不住,将宋嬷嬷唤了来。
冯府少爷样貌清秀,一表人才,何如身子骨似未长开,甚是薄弱。
揣摩了一圈,她轱轳轱轳眸子子,挑眉道:“还不是王氏和刘氏肚子不争气,服侍老爷年初也不短了,竟是未坐下一儿半女来。”说着兀自应景地叹着气,可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