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回身出了府,只余神采煞白的冯佟氏。
揣摩了一圈,她轱轳轱轳眸子子,挑眉道:“还不是王氏和刘氏肚子不争气,服侍老爷年初也不短了,竟是未坐下一儿半女来。”说着兀自应景地叹着气,可惜不断。
瞧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冯元端的是不知该说他这正房太太过么好了,这些年自个儿念着结璃之情给她留着面子,她到现在竟还拿他当大傻子呢?
立马来了两个小厮将冯安往凳上按去,他各式挣扎,何如身子发虚,跟个小鸡子似的只昂头胡乱喊着,“爹,孩儿犯了甚么错?迩来孩儿一向循规蹈矩,连自个儿的院子都未曾出过,那里能惹到爹,凭甚么打孩儿?”
冯元冷眼瞧他衣衫不整,面白体虚,一副纵欲过分的样儿,脸一沉。
冯元瞧他兀自冥顽不灵,终究将藤条挥了下去,凛声命小厮:“将他嘴堵上!”
这时家法也请了上来,冯元大手一挥,“来人,将他摁在凳上!”
“不拿银子打发了,你想他两个闹到全汴京皆知?你想你宝贝儿子一辈子说不上亲?”
到底是自个儿远亲的儿子,冯元哪能不心疼,打完后挥挥手让下人抬他归去上药。
偏这冯安不但瞧不懂眉眼凹凸,还专爱火上浇油,瞧自个儿老爹尽管坐着却不吱声,便吊儿郎本地掀掀眼皮,不耐烦道:“爹,你白叟家唤孩儿到底何事,孩儿忙着呢,如果没事孩儿就回了。”
“老爷......”冯佟氏一惊,腾地立起家,急地团团转,还未想到体例替儿子讨情,冯安已被小厮带了过来。
冯佟氏撇撇嘴,只一个儿子还不是得怪你不进我房门?可这抱怨的臊人话她可没脸说。
“放屁!”冯元不防她竟说出这般不着四六的话,气得呼哧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