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本觉得这宅子里的一件一物、一草一木,皆是一个男人的顾恤与至心,到此时才晓得,她不过是一只金丝雀鸟罢了,今儿仆人给你两口鸟食,你便觉得是宠了?你若真将自个儿当回事,明儿就能两根手指扼断你的小脖子!
她吓了一跳,细细瞅他的模样,颧骨处面皮微红,常日端肃的眼儿此时眯着,一脸微醺,已然是醉了。
绿莺摔的七荤八素,昔日他虽不是斯文有礼,可也从未这般卤莽过,她骇得立时坐起家,殷殷望着他,嘴里劝道:“爷,才未时,怎好白日宣淫......”
冯元脸一沉,缓缓低下头,斜睇着她,阴测测道:“你说甚么?你在经验爷?”
“两日将来瞧你,可想爷了?嗯?”瞧她面庞白嫩如玉,冯元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自是想的,爷是绿莺的天。”情浓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绿莺只觉日日能想他三百回。呸!不知羞,她红着脸,臊得不敢看他,忙将头往身边的丰富胸膛一埋。
冯元来南门宅子恰是晌午餐的时候,绿莺一怔,昔日此人都是傍晚散衙来,白日里来倒是头一遭。
冯元摆摆手将下人打发走,抬起她下巴,剑眉斜挑,声音微沉,“没人了,还要爷再说一遍?”
闻言,绿莺很有些受宠若惊,心道怪不得今儿这么早便来了,没想到他竟对自个儿这般体贴。她心内似喝了蜜水儿,甜得不可不可,内疚地扯了扯帕子,红着脸朝他小声开口:“爷莫要惦记奴婢,奴婢在这里吃得饱睡得香,爷常日劳累,休沐时也要好幸亏家歇歇才是。”
也不知吃了几盏后,他弃了酒,大掌罩住绿莺后脑朝他这边摁来,搂着她亲嘴咂舌起来。
冯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绿莺喜滋滋地唤丫环多备几个菜,服侍地更加殷勤。
畴前皆是晚间行事,哪曾白日这般过,绿莺紫涨着脸,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丢脸,指了指窗下案子上的古琴:“爷,时候尚早,不如奴婢给爷弹个曲儿,爷不是最喜听那《将军令》的么?”
公然是酒后吐真言!凄然一笑,她有力地松了手。
待用完午膳,她还将来得及唤丫环清算桌上盘盏,便被冯元竖直抱起往床榻走去。
一把将她扯来,抱坐在腿上,绿莺忍着羞意,以口相哺喂起酒来。
到了床边,冯元将她放到地上,拉起她手够到自个儿颈间盘扣处,嘴里说着:“给爷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