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颊边酒窝深陷,调皮喜庆,五谷歉收的大肚皮带着满满的福分,似有金光般引着人的视野,那木芙蓉妇人又将嫉恨的目光扔了过来。这小丫头是个万人迷?老爷宠蜜斯护的,凭甚么,她何德何能!

第一出戏是侯爷点的,荆轲刺秦王。

主子若没将事情考虑全面,嘴动得先比脑筋快了,下人可不能瞎子摸象、顺水推舟。绿莺哪敢不自量力地伸手去够那带着荆刺的橄榄枝,岂不是生生招人妒忌。

撇撇嘴,她看了眼冯阮,想了想,直筒子的性子可贵带了回弯儿,将话在喉眼滚了个来回又咽了归去,不想让男女间的事儿污了这还没成年的天真小mm。只望着那双怯怯眨着的眼,干巴巴蹦出一句:“小孩子家家的,莫要瞎探听!”

一桌金尊玉贵的嫡室太太和夫人间,俄然坐下个半主半仆的姨娘?暗里里她能够与冯元同桌,那是因着没有旁人。在这一众外人间,她若坐了,传出去,侯夫人此等言行便会惹人诟病。

故而,她这不识汲引的话若放在平时,老夫人再是如何温软的性子,也免不了吊一下脸子。可这回的特别状况,她这么回绝倒极是合老夫人的情意。

见那老黄瓜仍时不时虎视眈眈地瞪一眼绿莺,冯娴气得不可,她性子自来霸道,她能够抢旁人的东西,旁人不能动她的,她家的人,她想如何欺负都好,外人不可!动了动桌下的腿,真想狠狠踹那老黄瓜一脚。

于老夫人也不是个不懂油滑的,探过话后,晓得这事没门,便不再胶葛,筹算家去后好好跟女儿说道说道,莫要再一根筋了。

挺了挺身板,轻咳一声,她点头晃脑煞有其事:“以形补形,以脏补脏。俗话说吃啥补啥,吃脑补脑,吃骨头补筋骨。黄瓜身姿纤细、汁多肉嫩,吃了定能肤白貌美。”

提起这事冯娴就憋气,的确是癞□□想吃天鹅肉!抻脖子往绿莺这里瞅了眼,见自家的小姨娘低眉扎眼的不幸样,窝在那边跟只兔子似的恨不得一头扎碗里,的确恨铁不成钢。被人欺上门了,还就晓得吃呢!

绿莺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对桌上世人的目光恍若未闻。白姨娘讨人厌的皮笑肉不笑,张姨娘的见缝插针,黄姨娘的隔岸观火,另有侯府几位少爷房里的小辈姨娘,不敢掺杂一脚却又眼里冒光,止不住的跃跃欲试,端的是让她累身又累心。

乒乒乓乓呼呼喝喝,很多怯懦的蜜斯媳妇已然揪起帕子,捂嘴的捂嘴,遮眼的遮眼,若不是守着礼教,恨不得钻桌底。戏台唱和声忽高忽低忽急忽缓,绿莺也是个耗子胆儿,常日倒也能将她吓上一吓,只不过她是熟读话本子的,这件史事都能倒背如流,再加上有身嗜睡,此时恰是中午,常日该歇午觉的时候竟要忍着那脸上粉画和咿咿呀呀,困得不可。

“表姑母,噤声,戏要开端了。”

闻言,老夫民气上便有些不快,面上仍然笑呵呵,拍拍她的手将话打断:“甚么自个儿相看啊,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们做父母的也要硬起来,甚么都听她的,连个后代都没有,这辈子筹算孤傲终老?”

一声窸窣,中间有人落了坐,绿莺心想,可别是阿谁笑里藏刀的白姨娘啊,一昂首,却一怔,竟是阿谁与冯元隔了两表的小青梅?

想起方才屋里那场比武,她偷瞥了隔着几人的木芙蓉妇人,朝堂姐问道:“毓婷姐姐,表姑母为何要难堪你家的姨娘啊?”

老夫人听了这话,也笑得畅怀,这孙女虽不讨人喜好,但学问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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