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吭地将茶盏往案上一坐,瞧她冥顽不灵,一口一个闺女兀自说得热烈,端的是倒霉!只觉一股火蹭得冲到脑门,他眼里阴鸷,话从牙缝里往外挤着说道:“你这张贱嘴闭不上了是罢?还是想让爷将你这舌头拔了?莫要再满嘴胡吣了,若给爷生出个张昌宗那般油头粉面的,爷生撕了你!”
“儿子?可妾身感觉是闺女呢。”
冯元茅塞顿开,出列道:“启禀皇上,微臣极愿做个前锋,灭灭那些无耻异贼的威风,可无法却时不与我,微臣得了风湿骨痛,阴天疼地抽搐,雨天痛地打滚,有生之年只坐过一回船,便是那回,双脚腐败,几乎残废,这回若......实在怕耽搁军机啊。”
忍了忍,女子头发长见地短浅,不跟她普通见地,冯元低头吃茶:“闭嘴罢,爷今儿心气不顺,你少添乱。”
这选的官阶还不能低了,好巧不巧,便选了冯元张轲二人。
忠勇侯冯生心内也不肯儿子冒险,跟着世人转头,给儿子了一个眼色。
饶是如此,他还是在案前摆上两摞史册,皇大将差事晕头晕头砸他身上,他却不能破罐破摔,也得练习起来不是。
常日还好,有工部尚书坐镇,张轲便是再想找茬,也没体例。可谁知,忽地有一日,八字胡子的镇衙之宝便再也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