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一惊,扯住冰儿的手臂向后一拉,冰儿趔趄两步,可到底躲过了灵华非的巴掌。
那地界,现在是真的没人听墙角了。
灵华非邪狞地笑笑,一把将蝉儿打横抱起,朝着假山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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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华非虽调子不高,可在面前的氛围下,他那露骨的诗句,到底有些扎耳。
灵华非巧舌如簧,只半晌工夫便将蝉儿哄得眉开眼笑。
灵珑皱眉,第一次感觉,被人夸奖一定是件镇静的事儿。
蝉儿见灵珑主仆涓滴不惧,虽仇恨难平,到底还是噤了声。
灵华非皱眉看着蝉儿泪眼婆娑,到底心软了。
“乖,别怕,有少爷在”。
灵珑听着灵华非一本端庄地耍地痞,先是咋舌,接着便侧着耳朵聆听。
灵华非眯眼笑笑,不睬会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蝉儿,却将视野直直地射向了灵珑,“早传闻mm回府,何如一向在将军府学武不能得空,这会子见了mm,倒真如传言那般,有些本领。”
冰儿目睹灵珑讨厌,直接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屈膝施礼道,“给少爷存候。我家蜜斯出来久了,这会子便该归去了。”
当朝灵相的斯文儒雅有目共睹,却恰好生了个如此有辱斯文的儿子,真真是令人扼腕。
将军府里皆是武将,女婢很少。
她忍着剧痛展颜而笑,望着灵华非的眼神里皆是断念塌地的沉沦。
“忍着点!”
蝉儿仇恨地瞪着灵珑,恨恨地咬牙,何如她唇舌本就伤了,这会子一用力,那血竟又模糊地渗了出来,有种血糊糊的狰狞。
灵华非挑眉,方才被灵珑毁伤的庄严竟古迹般的规复了。
“哦?指手画脚?”
灵华非早从灵紫凝口中晓得灵珑会武,因而在她射向蝉儿的阿谁杯盖时便已晓得了她的身份。他只是不测于灵珑的长相,竟比灵紫凝描述的美上很多倍,只可惜,与他的娘亲与姐姐做对,长得再美,也只能凭白孤负了。
“嗯,少爷,你定要为蝉儿做主。蝉儿在将军府时,可向来没有受过此等委曲。唔,少爷,蝉儿好痛……”
灵华非虽看着好色鄙陋,却不是个没脑筋的,那一半晌的失神后,他的态度立时就变了。
她本就是被将军府指派来帮手灵紫凝行事的,若这会子将费事惹大了,被断了手脚扔出去的人,怕就是她蝉儿了。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将折扇翻开,悠哉地摇着,“本少还当是谁的丫环如此大胆,敢当着本少的面指手画脚,不成想竟是mm的。”
灵珑才想禁止,灵华非却已经闪身上前,一个巴掌便筹办扇向冰儿的脸。
灵珑挑眉嘲笑,捏了一粒爆炒蚕豆直接射向了蝉儿的膝盖处,只听“哎呀”一声惨叫,蝉儿已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灵珑说完,端起果子茶悠然地喝着,她不想惹事儿,却不答应旁人欺负她的人。
蝉儿想明白这些,便唯唯诺诺缩在灵华非怀里,很有几分惹人顾恤的模样。
她得当真学一学,今后式微了,能够替人写写话本子,面前这一幕剧可谓出色至极。
灵珑瞥了眼假山石上的凸起,忍不住眯了眯眼,“我竟不知在这相府里,另有人能动我灵珑的丫环。”
安抚好才子,灵华非便朝着石桌看去,一时呆愣当场,竟似第一次见到美人般,喃喃低语道,“千秋无绝色,好看是才子”。
他屈尊降贵地挑起蝉儿的下巴,在她那犹渗着血丝的唇瓣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灵华非安抚着蝉儿的委曲,抚弄她脊背的行动却如何看如何风骚,涓滴看不出被人撞破功德的羞窘。
灵珑讶异于蝉儿切换自如的变脸之术,忽又想起书卷里对登徒子的描述,顿时点头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