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挑眉,想起介修所说的“老谋深算”,忍不住感慨。妙手过招公然步步为营,虽但愿稳扎稳打,一击必中,能够够被如此谨慎应对的主儿,又岂是简朴的敌手。
太子提步上前,朝着乾帝拱手笑道,“父皇,确有此事。当日在孟府,儿臣和画儿的残局,便是灵珑女人解的,儿臣还输给女人一千两银票呢!当日,连漓、连渊皆在场,儿臣输得心折口服。”
灵珑一听这话,心内颤抖,有些悔怨当初赢了太子那一千两银票。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倘若落得太子耿耿于怀,反而得不偿失。
乾帝点头浅笑,垂首看向棋局。
灵珑暗自纳罕,乾帝身为一朝帝王,得失心不免重了些,可礼梵主持身为超脱世外之人,缘何也如此穷追不舍呢?
灵珑虽不谙世事,到底晓得树大招风的事理。从孟府返来,她便深切检验过,今后再不随便与人斗棋,一来怕获咎小人,被人记恨;二来嘛,也怕过于招摇,让人钻了空子。
乾帝双手虚扶,朝着灵珑赞道,“灵珑丫头不必多礼,只这一步便能显出棋艺之精美也。”
墨连玦的声音高耸地响起,将这屏息凝神的氛围完整突破了。
乾帝朗声大笑,“这么说,迟误大师礼佛沐戒,倒是朕的不是了。既如此,也罢,便让灵珑丫头尝尝看,若解开了,朕必然有赏;即便解不开,朕也不指责,夫人感觉可好?”
乾帝点点头,却未曾从座椅上起家,灵珑只得站在棋局前细心打量。
乾帝浅笑点头,看了眼桌上迷乱的棋局,挑眉问道,“朕听闻灵相之女善解残局,可有此事?”
灵珑勾唇笑笑,朝着乾帝俯身施礼道,“若皇上不嫌灵珑粗笨,灵珑情愿一试。”
“这……”
乾帝见三位皇子皆言之凿凿,顿时来了兴趣,“哦?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灵相可谓教诲有方!”
灵珑眨眨眼,立时便明白了墨连玦的意义,这是让她小露技艺,留不足地。
灵珑敛袖后退,屈膝施礼道,“皇上,小女才疏学浅,只能走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