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古灵儿确切担忧,现场作画不若暗里作画温馨,又是在御前,她只怕灵珑稍有失手,便会惹下祸端,忍不住凝眉看向灵珑。
宴会上,自有很多上书房的门生,亦忍不住滚滚不断地报告起灵珑在西北湖画幽兰花的景象。
灵珑手里的汤包刹时滑落,竟咕噜噜地落在了闵乐佳的拽地长裙上。她赶紧闭眼嗟叹,唔,她就说了不要穿长裙,若穿短裙不就没事了。可闭了一会子眼,闵乐佳并没有歇斯底里,她这才舒了口气,却见乾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赶紧起家屈膝道,“皇上,臣女……臣女……”
翠浓放下筷子,皱着眉头问道,“蜜斯但是感觉嘴里寡淡了?”
灵珑在古灵儿怀里蹭了蹭,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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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作画向来心无旁骛,自是不在乎旁人的行动。她将各色墨彩调配的分毫不差后,便选了支最粗最大的画笔在布面上肆意挥洒开来。
却见两名宫人非常吃力地抬着画布出去,灵珑忍不住皱眉,若撑不起来,作画怕有些困难。
灵珑看到画面脏污了,本也感觉肉痛。何如画了这会子,毁弃了实在可惜,便赶紧执起手里的画笔,将墨点打散开来,倒不在乎是否均匀,竟是就着那方脏乱左挑右抹,少时,那本来苍翠的画面上,平空多了一棵奇形怪状的墨松。
墨世钧点头,灵珑忍不住抬眸看了墨连玦一眼,恰好对上那双冰蓝色的深眸,仓猝垂了眉眼屈膝道,“多谢靖王爷。”
少时,只听一道尖细的声声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容妃娘娘驾到……”
路嫣然本是太子太傅的嫡孙女,这会子又成了将来太子妃,天然早早参加坐在了蜜斯们席位的最前端,她看着闵佳乐忿忿不平的背影,忍不住斜勾唇角,蠢是蠢了些,可关头是受宠,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合作工具。
灵珑不知翠浓所想,来到末位便筹算坐下,墨连画却坐在前端朝她远远招手道,“灵珑,过来这里。”
灵珑含笑,朝着墨世钧盈盈屈膝道,“灵珑多去世子表哥。”
墨连缨双手捧着乾帝的脸摩挲两下,也不待乾帝变脸,撅着小屁股便踏下了高台,弄得乾帝哭笑不得,可这般平常父女间的小温馨,却令贰内心非常熨帖。
朝臣命妇见乾帝对灵相父女颇多姑息,看着灵珑的眼睛里不免多了几分炙热。
灵珑换了枝粗细适中的画笔,才要沾取墨汁勾画形状,却发明墨彩竟然没有了。
灵珑翻了个白眼,懒怠听闵佳乐叨叨,直接朝着墨连缨屈膝施礼道,“缨儿,姐姐本日便同你坐了”,说完便携了墨连缨回身拜别,闹得闵佳乐怒红了神采愣在那边。
翠浓排闼出去,目睹灵珑一副光阴静好的贤淑模样,忍不住笑笑,“蜜斯,这会子领了早膳来,不若趁着热乎用些可好?”
天子当即点头道,“嗯,还是皇后考虑得周道。”
世人见她伎俩纯熟高深,少不得窃保私语起来。
灵珑眨眼,悄悄地收敛了心神,却了宫人的帮手,细细调配着所需的墨彩。
皇后娘娘只浅笑看着,并未显出旁的神采。容妃虽有一子一女,可墨连缨、墨连晔皆是孩子,与她而言并无威胁,干脆朝着乾帝伸手道,“皇上,拿给臣妾看看可好?”
“哦”,乾帝挑眉,用心朝着墨连缨瞪眼道,“缨儿,何故拿着旁人的绣品欺诈父皇?”
灵珑只觉脸上热得难受,便成心偶然地躲在了闵佳乐身后,她身量高些,这会子倒显出感化来了。
灵珑笑笑,涓滴不在乎,款步盈盈地朝末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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