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朱紫将乾帝的反应色色支出眼里,干脆咬了咬下唇,直接顺着乾帝的身子滑进了棉被里。
小宫女不敢回声,且快步挽着梅朱紫奔忘忧宫而去。
梅朱紫掩唇轻笑,竟伸出素腕来搀扶灵珑。
梅朱紫鼻尖轻哼道,“皇上便如何,莫说不能一向受宠,就算能,皇上也总有老去的时候。若能交友了灵珑,起码将来另有一条退路,不然,将来便只能为皇上殉葬了。”
灵珑不情不肯地将梅朱紫送到门口,但见桌案上放着那半匹玫红色的料子,顿时感觉刺眼睛,嘟嘴叮咛道,“冰儿姐姐,给本蜜斯扔出去,本蜜斯偏疼清平淡淡地度日,干她何事。赶明儿宫里再搭戏台子,倒要推举梅朱紫下台变脸谱去,啧啧,这般无能的朱紫,真真是少见。”
灵珑微微叹口气,扯着翠浓和冰儿回身便欲分开。倒不是她失了怜悯之心,皆因这些宫人妄图小便宜,不然,这闹剧也戏耍不起来。
乾帝居高临下地看着梅朱紫道,“梅朱紫,你惯常在宫里横行霸道,朕只当你年纪小,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不该这般没眼色,连灵珑也去招惹。”
灵珑对梅菲儿小意安抚一番,挽着衣袖朝梅兰阁而去,却见一名翠绿色织锦狐裘披风的小美人,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不是梅朱紫又是哪位。
乾帝蓦地展开眼睛,呼吸俄然粗重起来,倒是伸长手臂用力压着梅朱紫的头颅,直至喉间收回不成按捺的嘶吼声后,才松开了大掌,梅朱紫便潮红着小脸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乾帝微微闭起眼睛,心中非常畅快。乡野间带回的女子,与朝臣之女到底分歧,性子虽粗暴些,却胜在直率可儿,想要便是想要,妒忌便是妒忌,与事事遵规守礼的大师闺秀比起来,内室之乐天然更浓烈更利落些。
灵珑微微皱眉,却不得不平膝施礼道,“臣女灵珑见过梅朱紫。”
云歇雨霁后,梅朱紫软软地趴在乾帝怀里,软糯着嗓子道,“皇上,媚儿这会子全好了,显见媚儿是离不开皇上的。”
乾帝阔步来到床榻前,伸出大掌抚摩着梅朱紫的小脸轻声唤道,“媚儿,朕来了。”
灵珑缓缓直起家子,勾唇含笑道,“梅朱紫若无事,灵珑告别。”
乾帝挽着帘子远远看着,这般柔滑老练的身子等着他去临幸,若说不心痒,必定是哄人的。
直至出了西岚宫的地界,那小宫女才挽着梅朱紫的手腕,忿忿不平道,“主子,您为何怕一介臣女?就算她他日真成了王妃,但是您有皇上呢?到底不必这般低姿势示人的。”
梅朱紫安然自如地将手臂收回,甩着帕子轻笑道,“瞧mm说的,没事儿还不能来看看mm吗?姐姐瞧mm穿得寡淡,喏,这是番禹方才进宫的织锦,皇上特地赏了姐姐一匹,姐姐便与mm送些过来,年青女人家,自该穿得粉嫩些才好。”
且说灵珑得了小仓鼠传返来的动静,内心虽有些震惊,却又感觉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师伯,竟然是介岚师伯。可介岚师伯缘何会成为乾帝的佟妃呢?
小宫女高低打量灵珑,非常不屑道,“天然是同你说话。这般的寒酸样儿也敢冲撞我们朱紫,喏,现在跪下叩首还来得及,若惹得朱紫活力了,细心你们的脑袋。”
梅朱紫轻视地勾了勾唇角,慵懒开口道,“本来你便是灵珑啊,倒是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