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暄若被府里的人宠着,被梅行武捧着,想不津润都难。可谁也没想到,本来熏着药不得醒的梅行文,竟然在镇国公夫人看望的时候,俄然间醒了。
婢女笑容一僵,眨眼又规复了娇媚道,“夫人,您就没揣摩过,当日为何与大少爷混闹到一处?是,大少爷是被下了药,可那药,你可知是谁下的?”
灵暄云去了妆点楼交绣活儿,得了动静后已是下午,忙马不断蹄地奔到了镇国公府,“若儿,姐姐来了。”
镇国公夫人呜哭泣咽地哭着,“文儿,我不幸的文儿……”
古灵儿点着灵珑的额际责怪道,“嘴甜的丫头。快随娘亲进屋吧。”
芬儿凝眉想了想,悠然感喟道,“是若蜜斯小产了。云蜜斯午后去了镇国公府,返来时便不畅怀,用过晚膳便睡下了。”
芬儿诧然道,“蜜斯,您如何来了?”
灵暄云年纪尚幼,何曾碰到太小产的女人。倒是顾嬷嬷提点了很多,便经心极力地服侍了半日,直至夜幕来临才返回了丞相府。可她回到相府才反应过来,自始至终,镇国公夫人都未曾呈现,乃至连个像样的嬷嬷也没有,她一时心疼幼妹,倒悠长地哀戚起来。
灵暄若怔然,倒是缓缓放动手,嘤咛抽泣道,“娘亲,若儿是端庄女人,岂会不懂廉耻。但是若儿懂,若儿也必须这么做。夫君以八抬大轿将若儿抬进了国公府,若儿不能让夫君失了香火啊。”
灵暄若的肚子越来越大,有一日,婢女竟然趁着梅行武外出时,摸到了灵暄若的房间。
灵珑点头,关了门出来,却径直转进了旁侧的屋子。这屋子本来是灵暄若的,灵暄若出嫁后,便让芬儿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