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一病不起,梅行武请一次安,她便骂一次,三五次后,梅行武也懒怠去看望了。可镇国公夫人到底是经历过风波的,咬牙挣扎了一个月,那病竟然全好了。
芬儿诧然道,“蜜斯,您如何来了?”
灵暄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抱着灵暄云掉眼泪,直到药性上来,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芬儿含混道,“蜜斯,您等等。”
灵暄若怒极反笑,“本夫人不管跟着谁都是世子妃,而你,妓子永久是妓子,他日寻个由头,送给老爷如何?老爷奇怪鲜嫩的小身子,本夫人瞅着,你这小贱人刚好合适。”
古灵儿拍着灵珑的肩膀感喟道,“珑儿,若儿她,哎……”
璃园里喧闹一片,只西竹屋里却仍然亮着灯。
古灵儿点着灵珑的额际责怪道,“嘴甜的丫头。快随娘亲进屋吧。”
灵暄若捂着脸泣声道,“娘亲,若儿做错甚么了?但是夫君身子有碍?”
顾嬷嬷排闼而入,却见灵暄若小脸惨败地倒在床榻边,下身早已是血红一片,唬得顾嬷嬷立时大喊道,“来人,来人,找大夫,找产婆……”
古灵儿淡然道,“若儿有喜时,福嬷嬷便发明了端倪。只娘亲也未曾想过,那孩子竟是梅行武的。珑儿,你云姐姐那边,倒莫要说道了。”
灵暄若举起茶杯砸向婢女,婢女身子一侧,那茶杯便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了。
灵珑点头,关了门出来,却径直转进了旁侧的屋子。这屋子本来是灵暄若的,灵暄若出嫁后,便让芬儿搬了出去。
芬儿凝眉想了想,悠然感喟道,“是若蜜斯小产了。云蜜斯午后去了镇国公府,返来时便不畅怀,用过晚膳便睡下了。”
福满浑厚地挠着头傻笑道,“只要你。”
婢女笑容一僵,眨眼又规复了娇媚道,“夫人,您就没揣摩过,当日为何与大少爷混闹到一处?是,大少爷是被下了药,可那药,你可知是谁下的?”
灵珑攥了攥手,扑进古灵儿怀里冷静地点了点头。
灵暄若被府里的人宠着,被梅行武捧着,想不津润都难。可谁也没想到,本来熏着药不得醒的梅行文,竟然在镇国公夫人看望的时候,俄然间醒了。
灵暄若部下一抖,抓起可扔的东西扔向了婢女。
灵珑咬了咬下唇,踌躇开口道,“娘亲,方才珑儿瞥见云姐姐在哭,芬儿说,若姐姐小产了。”
灵暄若打得过瘾,忽觉背后一紧,竟被梅行武转了身子,猖獗地深吻着,“嫂嫂,想死我了,嘶,真是香软。”
灵暄若冷冰冰地看了梅行武一眼,轻声开口道,“传动静,我要见我长姐,见我长姐。”
灵珑微微凝眉,叮嘱芬儿早点睡,关了门朝着埋头阁而去。
灵暄云回声道,“嗳!姐姐听你的。且快去看看伯娘吧。”
灵暄云年纪尚幼,何曾碰到太小产的女人。倒是顾嬷嬷提点了很多,便经心极力地服侍了半日,直至夜幕来临才返回了丞相府。可她回到相府才反应过来,自始至终,镇国公夫人都未曾呈现,乃至连个像样的嬷嬷也没有,她一时心疼幼妹,倒悠长地哀戚起来。
灵珑跟着古灵儿来到卧房,娘俩便肩并着肩躺在床榻上。
翠浓甜甜地笑笑,朝着墙角瞥了一眼,提着食盒率先进了屋内。
顾嬷嬷守在门外,只听屋内乒乒乓乓地作响,婢女出来没多久,便闻声了灵暄若凄厉地嗟叹声。
镇国公夫人呜哭泣咽地哭着,“文儿,我不幸的文儿……”
灵珑轻声问道,“芬儿,云蜜斯但是遇着了甚么事儿?”
镇国公夫人啐骂道,“呸,你个没羞没臊的小贱人,打量文儿不可了,你便能和武儿双宿双飞,本夫人奉告你,你休想。你和你肚子里的小杂种,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