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烟咬牙骂了声蠢货,朝着灵珑一行屈膝道,“几位姐妹里边请。柳姐姐身子沉,倒要细心些。”
灵珑笑眯眯答允,梅朱紫摇摆娉婷地分开了梅兰阁。
是夜,韶华宫里灯火透明。莲妃虽降为莲嫔,却仍然住在四妃之首的韶华宫,来往庆祝的来宾,自是络绎不断。
明王爷真的好本领。
灵珑扬了扬下巴,与苏艳洛狼狈为奸地朝着方如烟做鬼脸。
灵珑蹭着柳诗韵的小手嘟嘴道,“若然姐姐有碍,我定饶不了方如烟。”
长亭侯夫人慵懒挥手道,“嗨,昨儿倒是传闻如烟丫头凑到七皇子妃的喜房里做随行闺蜜,却恰好不肯打赏喜娘的事儿。mm想啊,就算如烟不懂事,姐姐必会提点着些,少不得与那喜娘实际两句,岂知那喜娘竟说七皇子妃压根没有延请如烟丫头,唉吆喂,臊得我呀。忙急巴巴打赏了那喜娘两粒金豆子,唯恐她张扬出去。”
柳诗韵轻笑道,“昨儿才返来。你瞧姐姐这般身量,便知统统都好。”
灵珑冷然看着方如烟道,“方如烟,你最好祷告柳姐姐和孩子无事。苏姐姐,梅姐姐,我们走。”
方如烟咬紧下唇羞红了脸,永安侯夫人从宫内出来,凝眉扣问道,“烟儿,出了何事?”
命妇蜜斯们惊叫捂眼,忽见一道红色身影闪过,下一瞬,柳诗韵便安安稳稳地躺在了灵珑怀里。
方如烟顿脚回了宫内,永安侯夫报酬难招手道,“众位夫人蜜斯,宴席顿时要开端了,且退席吧,退席。”
请柬是韶华宫发的,若不然,岂会有这般多的人来恭维。
灵珑沉吟半晌,豁然开口道,“柳姐姐站立的那位置……”
灵珑转头轻哼,苏艳洛却挑眉轻讽道,“韶华宫的嬷嬷一早便守在梅兰阁,说是得了方蜜斯的号令,灵珑若不来,她便长悠长久地候着。啧啧,那般大的年事,方蜜斯倒是舍得劳累。喏,那嬷嬷后脚便到了。”
灵珑搀扶柳诗韵坐下,那小手却一刻不肯分开柳诗韵的肚皮,“柳姐姐,不是说才四个月嘛,如何这般显怀?”
苏艳洛拍着桌子怒道,“这不是耍恶棍吗?堂堂的大师蜜斯,方如烟多会子变得这般没羞没臊了。”
灵珑凝眉冷声道,“方蜜斯错了。柳姐姐是明王妃,这句柳姐姐,本蜜斯喊的,你却喊不得。”说罢,挽着柳诗韵的手入了韶华宫的门。
梅菲儿颦眉不语,柳诗韵却含笑规劝道,“mm,她虽未聘请姐姐,可姐姐得了信儿,不管如何也要走一趟。mm权当陪着姐姐走一遭可好?”
“无碍,无碍!”柳诗韵心不足悸,谨慎地护着肚腹。
翠浓沉声道,“奴婢一早便说了。可那嬷嬷说,她得了方如烟的号令,请不来蜜斯,她便留在梅兰阁,无需归去了。”
长亭侯夫人惊诧,反手指着自个儿道,“妈呀,姐姐本来是暗讽mm我呢?如此,请柬还给姐姐,本夫人倒不奇怪吃这酒菜”,说吧,扔下喜帖走了。
世人看着柳诗韵脸上的甜美,忍不住笑开了怀,倒不敢去议论,火线战事吃紧的事儿。
柳诗韵敛了笑容道,“是。方如烟在那处,倒未曾说甚么。”
世人顺着苏艳洛手指的方向看去,公然见一名年长的嬷嬷气喘吁吁跑来,朝着方如烟屈膝施礼道,“蜜斯,老奴幸不辱命。”
苏艳洛和梅菲儿朝着方如烟睨去,目光里皆是思疑和指责。
命妇们寒暄打趣,只见一袭莹白,一袭浅粉,一袭藕荷,一袭若草远远行来,虽皆不是素净招摇的色彩,却硬是美得移不开视野,少不得噤声赏识半晌。
灵珑感觉柳诗韵带着慈爱的和顺神韵极其美艳,倒巴巴地抬了画架子作画。可方画了一半,翠浓便沉着脸子出去,屈膝回禀道,“蜜斯,韶华宫遣了嬷嬷来,说是方如烟的生辰宴设在韶华宫,倒要聘请蜜斯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