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猎射到大活人,不是眼瞎就是箭术不到家。我看此人今后也别出来打猎了,干脆回家抱母鸡得了。”甄婉馨不屑道。
温德笑着调侃道:“云闲虽不喜参禅拜佛,这佛法倒是精通于心啊。”
侍剑一面包扎一面道:“少爷,你的伤口还是要找个大夫措置下。”
当今的书房让她分开成两个部分,以书架隔成书房和制香室。把香篓里的东西都取出,林碧凝才发明崖柏瘤少了一块。那么大的崖柏树也只找到这么两块崖柏瘤,还丢了此中大的一块,真似在她心上射了一箭,心疼的在滴血。
“我晓得你不喜他的为人,只是你几次三番回绝他,我怕他会记恨在心,暗中给你下绊子。”
中间的温德是青色粗布大氅的打扮,若非眉间双目神采异于凡人,全然一个平常墨客。他执起酒壶为俩人倒上酒,笑着举杯道:“多谢云闲为我拂尘,真是好久何尝过野味了。”
“不熟谙,只是偶尔间看到,随便问问。”
侍剑回声后忙不迭地去了。
林碧凝取出一块洁净的帕子递给他,看了眼伤口,道:“先帮我包上。”
“我听闻至公子年前升了大理寺少卿。云闲,你还是不筹算入朝为官吗?”温德所说的至公子,是白逸的哥哥白勉,比他大八岁。忠亲王一共育有两子三女,除宗子白勉为庶出外,其他皆是嫡出。
“嗯。”白逸悄悄点头,手中行动不断,行云流水地将统统肉串翻了个面。
白逸的父亲忠亲王和先皇永慧帝是同胞兄弟。先帝从小照顾这个弟弟,对他如兄如父,忠亲王对先帝的豪情也极深。先帝英年早逝,只余现在的永睿帝一个儿子,且彼时夏央和单兰国局势严峻,朝中很多大臣担忧太子年幼难以支撑大局,纷繁暗中表示想要另立忠亲王为天子,但都被忠亲王严词回绝。他解除万难,一心一意拥戴小天子即位,并竭心极力帮手小天子,教他如何做一个好天子。
甄婉馨替她包好伤口,递给她两个瓶子,道:“红色的是伤药,两天一换,绿色的是祛疤用的,结痂后每天涂一次,包管不留半点疤痕。”
温德一听便道:“你说的是千叶莲吧。据我所知,千叶莲极其罕见,只要林家意味弟子身份的香牌上刻有此花,倒没传闻谁家有卖千叶莲的香牌。”
“善从客气了。”白逸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和温德算是一对忘年交,常日里都是直呼对方的表字。
又说了半晌的话,侍剑取衣服返来,林碧凝重新打扮安妥后,告别甄婉馨回到林府,安抚好担忧她伤势的青妙和青音后,拿着香篓到书房,筹办查抄查抄本日上山的收成品。
华灯初上,温府花圃里,白逸和温德对坐着在烤野味。此时的白逸换了件华丽的月红色银丝暗绣流云大氅,上好的羊脂白玉簪束发,星星点点的火光班驳了他如画的端倪,更添一丝温润。
林碧凝细心回想,大抵是在山上遁藏飞箭时掉的,决定明天一早派侍剑去山上找返来,但愿不会被人捡走。
温德苦笑着点头:“不过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知鱼之乐焉知鱼之痛’罢了。”他有他的无法,本身又何尝没有本身的痛苦呢。
十二岁时就让小天子亲政,天子十六岁能独当一面时,忠亲王辞去统统职务,做起闲散王爷。正因为此,永睿帝对他非常恭敬,有甚么政务措置不了总爱问问忠亲王的定见。是以,忠亲王虽没有实权,但因其在天子心中的职位特别,一向是世人凑趣的工具。只是忠亲王深居简出,难以交友,以是故意之人便打起了忠亲王世子白逸的主张。
“去甄家。”林碧凝现在真是不敢抱病,惊骇大夫评脉时会被戳破女子的身份,也不晓得甄婉馨出诊返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