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凝暴露一个光辉的浅笑，奥秘地说：“说不定是功德。”
这般想着，林碧凝一个挺身坐起，眼都没展开就问道：“现在甚么时候了？”
“听长荣堂的小丫头荔香说，老爷前日曾和老太太提及开祠祭祖的事，想请二廊巷水车胡同的卢道婆算个好日子。”似烟有些不解，“腐败已经开过祠堂祭拜过先人，老爷还开祠堂是要做甚么？”
“蜜斯你如何晓得的！”似烟吃惊道，“我还觉得老爷会回书房安息，毕竟生了那么大气。”
似烟服侍她去净房洗漱结束，帮她换上月白蝶纹百褶裙，穿上半旧藕荷色绣玉兰花罗绸上衣，如雾怕早上的气候另有些凉意，又给林碧凝加上件浅绿色撒花比甲。
林碧凝弯弯嘴角笑笑了没有答复。
“也就是在屋里她才这般无所顾忌，你看她在人前也还是有些模样的。别看似烟整日不着三五，心中也是有分寸的。“林碧凝打趣道，“我看似烟如许挺好，如果都如你这般慎重，难道没一点兴趣了。”
如雾摇点头，无法道：“蜜斯真该管管她了，年纪越长这性子倒更加长归去。”
林碧凝记得宿世卢道婆给选的日子是四月月朔，不晓得当代还是不是这个时候。不管时候是不是四月月朔，她都该给林长儒筹办一份礼品才是。
林家的子孙辈发蒙后都要学《香乘》、《香谱》、《香典》等香学要书，如果家主感觉此子资质不错，会选个黄道谷旦开祠祭祖，行过拜师礼再禀告先人，表示前任晓得林家后继有人了，完成全部过程才算正式收为弟子。只要成为正式弟子才气学习林家的制香技术，也才有担当林家的资格。
似烟鼓鼓嘴，辩驳道：“前天老爷去长荣堂时，依青午间多吃了几颗老太太赏的桑葚正闹肚子，中间只荔香一个，就让荔香帮着把茶水奉上。荔香上茶时亲耳听老爷说的，怎会有错？”
如雾想着离夏里打扇还早，何况蜜斯普通用团扇，不由扣问启事。
“出去了这些时候，还听到甚么？”
“你这丫头！”林碧凝只嗔了下，并没有骂似烟，另问道，“老爷明天但是歇在了太太屋？”
气候渐热，再用这毯子不应时宜，如雾摆饭时想着等蜜斯病好了就换成轻浮些的。
“蜜斯，二蜜斯还在禁足，没有被放出来。传闻老爷昨晚从落梅馆出来后就去了太太的听雨轩，貌似还发了好大的火，早上有人瞥见太太身边的侍书悄悄地倒碎瓷片。”似烟摇点头，可惜不已，“好可惜，老爷没有再禁二蜜斯三个月。”
如雾也迷惑：“不年不节的，老爷为何要开祠堂，莫不是荔香听错了？”
似烟不善刺绣，也不如如雾慎重，但有一样倒是好的，林碧凝戏称她为包探听。
似烟再诘问是甚么功德，她却不说了，只叮咛如雾把那把扇子找出来。
林碧凝只得放下筷子，突破以往食不言的端方，无法问道：“有甚么功德，值得你这般欢畅？”
林府只年节、腐败、中元才会开祠祭祖，难怪如雾要思疑似烟动静的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