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如此违背常纲的忌讳之情,即使他性子里带着反骨,也是不敢设想的。
另一个蓝衣少年见白逸不喜人靠得太近,便挑和他隔了个空位的坐位坐下,当然必定比扶柳离白逸更近。他唇角弯成一个标致的弧度,给白逸和本身满上酒,举起杯子朝白逸笑道:“公子,这杯酒临风敬您。相逢便是有缘,为我们有缘了解干杯。”
少年的小伎俩没逃过白逸的眼睛,他微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将酒杯放在鼻下轻闻,是梨斑白,他微扬头一饮而下。
一楼和二楼中间有个台子,有一名红衣少年正姿式美好地端坐在上面吹箫,萧声委宛。白逸谛听应是《妆台秋思》,不过原是哀怨凄楚的曲子却愣是叫这少年吹得缠绵悱恻,他轻笑着摇了点头。
白逸在虎帐时偶尔听人提过一个处所,该当能帮他证明这个设法。他打发简平回王府,乔装改扮了一下,孤身一人骑马回城,直奔鸣珂巷而去。
这日他又来了别院,见气候晴好,便让惜雯将他的琴搬到之前和林碧凝一起坐过的亭子里,又摆上香炉,焚上之前林碧凝给的崖柏香。
惜雯上前几步道:“回爷,林府小厮来传话,说林公子想请爷明日过府赏花。”
这时,一个打扮富丽的妇人笑得一脸风情朝他走来,笑道:“见公子面熟的很,第一次来吧,要雅座还是雅间,要不要帮您叫几个标致的小倌服侍着?”
“是。”惜雯回声,施礼退下。
但是他对林碧凝的在乎已然超越普通的朋友之情,这又当如何解释?
老鸨身上的脂粉味虽不太浓,但白逸还是微不成查地皱了下眉头,小小地后退一步,道:“要雅间,找两个,嗯,不涂脂粉的。”台上的少年敷了粉,以是白逸加了这么个要求。
不过,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证明一番。
说完,也没等白逸说甚么,直接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快,有酒顺着唇角流出,沿着精美的下巴,滴在薄薄的蓝色衣衿上,晕开一朵深色的小花。临风用手背将下巴的酒渍抹掉,伸出舌头渐渐将唇上的酒舔掉,朝白逸害臊一笑:“让公子见笑了。”
莫不是他本就是喜好男人的,只是本身未曾发觉,以是才会不喜同女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