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寇军已回转?智囊呢?”
验过路牌无误,轮值的百人将命人给骑士换了匹马,又取来面黑sè小旗,交在他手里,手一挥,表示卒兵们放行。
“智囊放心,荡寇军大捷,此乃河南千万之喜,杨立敢不经心?”
军情告急,骏马一起风驰电掣,劲风刮的人面上生疼,不过马背上的颜伯还是能留意到,门路两旁的地步里,很多农者都还在担水救苗。
入河南的同一批人,当时都靠向官府借粮度日,借债分三年还清,这才是还债的第二个年初。
就是颜伯家,本年地中的收成也不知要少上很多,若非有勇卒薪资打底,估计又得借债度日。
颜伯心中。模糊感觉这场水灾便是大汉天子激发的,免不得对其有见怪之意。
“主公可在府内?”
河南郡中仓禀充分,但愿那位邓太守仁爱,许百姓先前所欠之粮先缓上一缓,今岁再借些出来度过灾年。
两边先前已见过,早聊过好一会,田丰此时又对邓季道:“吾观徐公明手札:贾梁道虽有参军之志,然政务策画更胜,年事虽轻,却jīng达事机,此番征匈奴有功,便请他在郡衙中做长史,慕安觉得如何?”
将东西交与黑铁卫,颜伯从让开的人缝中抢出来,甲胄在身只施军礼,待到近前,便单膝跪献军报,又口禀道:“前rì,郭汜、樊稠与李傕从子李利已大破马腾、韩遂军,李傕正遣逻骑四出,捕拿马韩以内应马宇等!”
河对岸一座虎帐早已立起,那应当就是袭杀匈奴返来的荡寇军,此时在河对岸防备河内军前来袭扰掠取。
待出了函谷关,马速提起来后。百人将所给的小旗顶风而展。可见上面绣着个乌黑的“急”字。路人们远远瞥见,便忙都让到道旁去,让他吼怒而过。
不消黑铁卫们通传,颜伯在外已高喊出声去。
这般忧心着,他一起打马疾奔,不敢有半晌稍息,也直到未时初才赶到雒阳城郡守府外。
“田师所言尽善!”邓季对贾逵之名不甚知之,只点头道:“前翻荡寇出征,我曾言其等不记军功,贾梁道当不在此列,其随征匈奴有功,户籍可赐二等功民!”
他骑乘的本是骏马,可骑士毫不爱惜,只顾差遣着马儿向着东面疾走。
即便农夫们冒死自救。本年这场大旱,河南各县地步也多数要减产一半以上!
同为西凉人,相煎何太急?
待得人指导,寻到一片低矮的坡岸上时,可见典韦领着的黑铁卫圈内,邓季、田丰、平yīn令杨立正与车黍、一名陌生的年青士子围在一起,谈笑盈盈。
听邓季不在雒阳城中,顾不得入府去歇口气,颜伯忙跳上马,一边活动着生硬的大腿,一边喊道:“速与我换马!”
颜伯一手拿着小旗,复胯到刚换来的马背上,纵马入关。
这大汉天下,应当是快到绝顶了罢?贼老天要罚天子,何必将祸害连累到我河南来?
细心想想,张杨的河内军虽有两万人马,战力却低,吕布军则只数千残部,只要河南军行动敏捷,速战持久,自家弟子的发起倒也可行。
但是派何人出征?若遣太史慈帅虎牙军出征,荡寇军数千将士能甘心?
再看一会,邓季俄然又冲田丰道:“马腾、韩遂初败,李傕等近rì尚不敢轻动;数rì前曾得报,曹兖州尽点军马,寻徐州报仇去了。东西俱安,我河南应暂无兵器之祸,今荡寇军回师,正可趁暇伐河内,田师觉得如何?”
“驾!”
徐晃是个谨慎的,虽知邓季就在对岸平yīn城外,邻近家门却也不肯放松,自领荡寇军在对岸安营防备,只遣车黍与贾逵渡河来见。